他似想到什么，又转身走向侧殿的衣橱。
里面几乎全都是白色衣衫。
赢厉的眸色微微一眯，深沉、深邃。
“国后的所有衣物，全换。”
“不可再用素白色！”
帝王的命令威严。
殿门外的春鹭等人立即点头，就要去办。
“等等。”
帝王低沉的命令声又扬出：“通知尚服局，每件衣物上，绣鎏金龙云纹！”
这是要她的衣服上，以后都刻上他的痕迹。
陈玉皎皱了皱眉，衣服全换了？
是他看到白色，就会想起她今日和战寒征在一起的画面？
倒也说得过去。
不过发簪……发饰等……也全数被要求更换。
陈玉皎坐在床边，就那么看着赢厉的身躯走在空旷的大殿上，命人替换一切琐碎之事。
到最后，似是不放心，他还亲自离开，去了尚服局。
殿门被关上。
他要求她，今日只能待在这龙寝宫中，睡在那龙床上。
陈玉皎躺在床上，眉心蹙得紧紧的。
赢厉所做的那些……好像都不是最重要的吧……
刚才水下那么好的气氛，那么好的氛围……明明他们可以……
为什么赢厉一点也不想……每次都那么冷静……真是她自己太……
之前给赢厉把脉的时候，他是气血不畅，但并没有影响那方面。
她该怎么跟赢厉开口呢？
陈玉皎躺在龙床之上，翻来覆去，第一次失眠了。
不论侧睡、还是平躺，总觉得空荡荡的。
脑海里也控制不住浮现起、今夜在那水下的画面……
直至天明时分，她没能想通这个问题。
不行。
她还是得去找赢厉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