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才愣愣扭过头，望了韩落月一眼：
“他他疯了吗？”
韩落月此时的表情也完全呆滞住了。
她也是第一次看到情绪如此激动的江晨。
不过，此时她是既震惊又有些摸不着头脑。
得罪江晨的明明是那群京都文娱圈的老教授，怎么突然说起少年了？
观众席上也响起一些骚动。
没人知道江晨到底想说什么。
“何谓少年？！”
“何谓老年？！”
江晨看着所有人，继续说道：
“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
“老年人常多忧虑，少年人常好行乐。”
“老年人常厌事，少年人常喜事。”
“老年人如夕照，少年人如朝阳；老年人如瘠牛，少年人如乳虎。”
“老年人如僧，少年人如侠。”
“老年人如字典，少年人如戏文。”
“老年人如鸦片烟，少年人如泼兰地酒。”
“老年人如别行星之陨石，少年人如大洋海之珊瑚岛。”
“老年人如埃及沙漠之金字塔，少年人如西比利亚之铁路；老年人如秋后之柳，少年人如春前之草。”
“老年人如死海之潴为泽，少年人如长江之初发源。”
“站起来吧，少年郎们！”
江晨音调突然提升：
“少年智则国智！”
“少年富则国富！”
“少年强则国强！”
“少年独立则国独立！”
“少年自由则国自由！”
“少年进步则国进步！”
“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
“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
“这是少年人的世界！亦是少年人的未来！”
现场所有的人都逐渐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江晨竟然会发表这么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论。
而且还把老年人批判的一无是处。
这现场可是拥有这么老年教授呢！
这家伙怎么敢的？！
“快，把他请下来，别再让他说下去了！”
张云汉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
立刻站起身对着下属摆手。
江晨根本就没想着要把自己一个人放在老教授们的对立面上，他要借力打力！
借“少年”打“老年”！
听完江晨的宣讲，他此时只觉得触目惊心。
借“少年”批判“老年”这种事情，正常情况下是做不到的，但江晨的文采实在太好。
同样的想法，从他口中说出来，造成的效果却完全不一样。
感染能力根本就不是一个几级别。
尤其是那一番“少年强则国强”的言论。
如果不是现在大家的位置，处境不一样，他都想站起来给江晨鼓掌了。
这些宣语，甚至能印在教科书上。
但此刻，他最关心的事情却是千万不要把今晚的事情闹大。
否则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江晨说的那些话，要是被放出去，一定会引发轰动的。
不过现实往往都是事与愿违。
台上，江晨的声音，越来越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