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桑旎回答，不过很快又想到了什么，“他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
傅宵寒没好气地说道，再问，“所以那个人是谁？”
桑旎却因为他上一个回答而发愣。
“桑旎。”
傅宵寒的声音很快传来，带着几分阴沉，“我在问你话，到底是谁？桑旎，你到底还有几个男人？”
“什么叫有几个男人？”桑旎却也跟着皱起眉头，“就是我认识的一个人而已，而且，你怎么确认那是个男人？”
“难道不是吗？”
桑旎一顿，再说道，“你先告诉我季煜垣怎么样了。”
“你还关心那个神经病干什么？你先跟我说，当时还有谁在看你？”
“你是不是有病？我当时站台上，台下看着我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挨个去找吗？”
桑旎的话说完，傅宵寒突然也安静下来了。
可能是觉得桑旎的话有道理，也可能是……被气得说不出话。
桑旎也不说话了。
她觉得傅宵寒刚才能如此轻易说出季煜垣“死了”这件事，他现在肯定还活着。
只是情况如何，桑旎也不知道该如何确认。
说真的，她并不希望季煜垣就这么死了。
倒不是因为同情心泛滥。
她只是单纯觉得，如果他就这么死了的话，那就真的……太便宜他了。
医生进来的时候，病房中就这么保持着诡异的安静。
明明傅宵寒的手还扶着桑旎。
两人的距离也隔得很近，但中间的氛围却好像是结了冰一样。
医生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进来的时机不对，刚想退出去，傅宵寒却转头看了他一眼，“过来帮她检查一下。”
他的声音亦是冰冷。
手也很快将桑旎的松开了。
桑旎也没有说话，只自己往后退了一些，靠在了床屏上。
医生过来帮桑旎检查过后顺便告诉她，因为当时车祸有些严重，所以他们帮她做了手术，脑中的淤血也已经帮她清理干净，但术后可能会引发一些问题，让她务必要注意。
桑旎就坐在那里安静地听着，身边的傅宵寒同样如此。
医生眼见气氛不对，在将话说完后就赶紧带着人走了。
傅宵寒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再慢慢坐在了桑旎身边。
他不愿意说话，桑旎原本也不打算理他的。
但让她意外的是，下一刻，傅宵寒竟然主动开了口，“他没死，不过伤势挺重的，而且他还涉嫌杀人，所以现在已经被警方控制了。”
傅宵寒的话说完后，桑旎这才知道，他这是在跟自己解释关于季煜垣的现况。
虽然此时他的语气还是有些不好。
不过桑旎也没有跟他计较，顿了顿后，只哦了一声。
傅宵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再说道，“所以……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的眉头皱着，脸色严肃。
仿佛眼前这个问题让他无比的困扰。
桑旎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在意这个问题。
其实桑旎连那个人的名字都已经忘了。
只记得是她跟傅宵寒第一次离婚不久，桑家人逼着她去相亲的那个人说的。
原本只是无关紧要，可傅宵寒此时却给桑旎一种非得她说出来的决绝。
桑旎无奈，只能说道，“我忘了，只记得跟他吃过几次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