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么？”
“你喜欢我吗？”桑旎抬起头看他。
这个问题倒是让傅宵寒愣了愣。
虽然在这之前桑旎已经想过这个问题，但此时看见他那略带错愕的表情，桑旎还是觉得心口一钝。
然后，她咬着牙继续说道，“其实……你也不喜欢我吧？你会想要跟我结婚，只是因为两家的婚约而已。你自己不喜欢我，又怎么能要求……我一定要喜欢你呢？”
“我会跟你结婚。”
傅宵寒却说道，“但你一直想的却是摆脱我。”
“我这样想有错吗？我只是想跟互相喜欢的人结婚而已。”
“你以为你之前跟那姓荀的结婚就能幸福了？”傅宵寒却是冷笑，“互相喜欢？你喜欢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桑旎气得脸都红了，“你……那你也不是好东西！”
“哦？”傅宵寒却眯起了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这么一问，桑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歧义。
于是她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只是一个客观的事实，跟我喜不喜欢的，没有关系。”
“是么？”
傅宵寒的话说着，人也朝她这边又逼近了几分，“那我想知道，我又怎么不是一个好东西了？”
“我是跟那姓荀的一样出轨了？”
“还是在外面诋毁你了？”
“亦或者是处心积虑地想要谋取你家的财产？”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桑旎这边靠近。
很快，桑旎就被他逼到了房间的角落。
在她的身后，就是那扇巨大的落地窗。
桑旎的后背贴在了窗上，也忍不住说道，“你……你别过来了！”
傅宵寒却只盯着她看，“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了？”
“我……你靠太近了！”
桑旎的话说着，一边伸手抵在了他的胸口上。
可傅宵寒很快轻笑一声，再反手将她的扣住，“我在问你问题。”
“我……我指的又不是这个！”
“那你指的是什么？”
傅宵寒低头看着她，突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桑旎。”
轻飘飘的两个字，明明桑旎之前也从无数人的口中听他们叫过自己。
但此时这两个字从傅宵寒的口中溢出，却又好像带了另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
她的牙齿忍不住咬紧了，“你……”
“你必须喜欢我。”
傅宵寒却是说道。
他这句话让桑旎的眼睛瞪大了，“为什么？！”
“不为什么。”
傅宵寒的声音肯定。
对他来说，这的确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甚至在看见桑旎的第一眼开始，他就这么认为了。
——桑旎会喜欢他的。
而且，只能喜欢他。
桑旎还想反驳，但下一刻，傅宵寒的手掌却贴上了她的脸庞，轻轻勾起了她的下巴，“你要是敢喜欢别人，喜欢一个……我就毁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