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温暖的狠话卡在了喉咙口。
等等，不应该是这个走向吧，自己生活了这么久，自己说这种话，虞温柔的反应不应该是和自己杠上嘛，怎么突然态度软化了。
虞温暖愣在了原地，虞温柔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误会，在派克斯面前，你不好说，可是现在只有我们。”
“你可以和我说说，我将你送到老板家之后，如何嘛？”
虞温柔太认真的，那眼神，是自己记忆深处的眼神。
虞温暖的内心一酸，她仰头：“没什么好说的。”
她不想说，也不想提起那些过往，可是虞温柔并不准备就此放过。
“两个选择，第一，你不能动时嫋，你也不用说。”
“第二，你和我说清楚，其余的选择，我不干涉。”
虞温柔不想这事情炒冷饭一样，不如直接说清楚，若是说开了她还是不原谅自己，或者要针对时嫋，那她会坚定的站在时嫋这边。
对于这个妹妹，她不亏欠什么。
虞温暖被拉到了一个角落，看着虞温柔坚持的样子，虞温暖也索性开口了。
“我三岁一觉睡醒，本以为会看到你，结果全都是陌生人，他们和我说，你把我卖给他们了。”
“他们骗人！”虞温柔直接否决：“当初我就是因为没钱照顾你，才将你托付给老板的！代价是我给他赚钱！我没有卖了你。”
虞温暖抿唇，没有评论，接着开口。
“我很想你，我一直想问问你，为什么你不要我，她们和我说，只要我乖乖听话，我就会再见到你，我信了。”
“她们叫我学舞蹈，每天练得我脚出血都不能停下，为了见你，我忍了。”
“十三岁那年，我养父将我送到了一个老男人的床上，他说，只要我服侍好他，我就能见到你。”
“我去了。”
虞温暖说的时候，十分的平淡，似乎，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样。
虞温柔越听，越发的心疼。
那个黑老板，骗了她们两个，只为了她们能帮他赚钱。
骗自己会给虞温暖好的生活，骗虞温暖能见到自己，就这样，骗了他们十几年。
“那你是怎么死的？”虞温柔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哽咽了。
其实对于这个妹妹，虞温柔的感情很复杂，从一开始的只希望她好，到后面，希望能得到对方的感激，没有什么付出，是不求回报的。
她并不是大善人。
其实她在知道虞温暖也在这个世界的时候，那晚她想了很多，可是最终，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了时嫋，那个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
明明吊儿郎当，却把自己当家人的人。
不过，听到妹妹的话，她依旧会感到难过，毕竟，她是自己的妹妹啊。
虞温暖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似乎在思考，这事情有些久远了，她在这个世界都已经很久了。
可是，她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泪水。
“我十八岁，祈求着那所谓的父亲，我能见你一面，只要一面，他答应了。”
“他开着车，我坐在后面，我只感受到车子似乎是撞到了人，我走下车，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你，虽然我们十五年未曾见过，但是我知道，那就是你。”
“姐姐。”
虞温柔看着虞温暖眼神中的泪水，她也忍不住捂住了嘴巴，压抑住了哭声，所以，那男人真是好算计啊！在利用完她之后，狠心的将她撞死！还是在虞温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