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聊了一会天，然后他要抽烟，我跟他说禁止吸烟，接着他就开枪自杀了。”
陈珩说道。
张队挥了挥手，道:“这些我都知道，可为什么你抢了他的烟，他不朝你开枪，而是自杀？”
“……”
陈珩的眼神一下就不对了起来，怎么，他没有对我开枪你很失望吗？
“没事，这都不重要，你继续说，你俩不认识为什么你要和去找他说话？你俩都说啥了？”
张队问道，他的语气并没有那种审问的语气，而是透露着丝丝好奇。
陈珩想了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询问道:“我病房的桌子上还有一瓶吊瓶没挂，要不你送我回医院，边挂边聊？”
“嗯？你又生病了？”
张队愣了一下，感慨道:“小陈啊，你要多注意身体啊，你看看我，我就不……咳咳咳，不生病，身体多健康。”
他猛地躬身咳嗽了起来，烟雾从他的手缝里溢出。
“要不下次我拍ct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做一下肺部ct吧。”
陈珩轻飘飘一句话直接破了张欣的防，张欣剧烈咳嗽了半天，才缓了过来，说道:“算了，没烟提不起神来，容易睡觉。”
“我早就问过了，你的吊瓶都挂完了，要不然就在医院做笔录了。”
张欣说道。
自己离开病房后有人直接处理掉了那个压了字条的吊瓶吗？陈珩默默地想着。
“其实我们两个没说什么，就是闲聊了几句。上次去看望朋友姥姥的时候，那个叫廖怀之的病人还没有看护，这次遇见了就打了个招呼聊了几句，以后大家多多互相帮助之类的。”
陈珩将谈话内容彻底魔改了，诸神游戏相关内容在现实中谈起时，一般人应该会直接被信息屏蔽掉，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所以他这才有恃无恐地扯着谎，如果无面说的什么你死我活，我会杀死你之类的话让病房的其他人听到，张欣对自己就不会是现在的态度了。
即便两个人很熟，但公事还是要公办，不能徇私。
“嗯……”
张欣深思了起来，眉头拧成了川字，陈珩说的这些倒是和病房里其他人的描述一致，两个人没聊多久，加起来也就几分钟。
怪，太怪了。
“对了张哥，上次你们调查的那个用头撞墙死在看守所里的人，查的怎么样了？”
陈珩突然问道。
“嗯？你是说那个菏泽人，牛大倪？怎么了？”
身为老刑警的张欣嗅觉非常敏锐，他立刻意识到陈珩此刻提起这个事情一定有着特别的意义。
陈珩指了指自己的手掌，又指了指小臂，说道:“牛大倪的手掌上有一个深色的菱形印记，而我看到自杀的那个老人小臂上也有一个。”
嗯？
张欣眼睛一亮，他立刻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边走边说:“你等等我。”
陈珩平静地拿起了面前的水杯，他很清楚以自己目前的力量很难抗衡无面，所以他要借助所有自己能够利用的力量。
“无面……”
陈珩低声说道，指节轻轻叩在桌面上，他当然不认为无面就这样死了，他和无面的约战就此结束。死人一样可以参与诸神游戏，他们的约战还在继续。
只是……你究竟想做些什么呢？
为什么要自杀？
陈珩微微皱眉，他是真的有些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