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师被花无悔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开始环顾四周。
这一看,他才发现此地的不同寻常之处——这里的花草树木实在是太过于绚丽夺目了,仿佛它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天地之间。
“生存适宜,还有它们很向往新生。”程师没有过多思考,脱口而出地回答道。
然而,花无悔却直接摇了摇头,否定了程师的答案。“似对非对,它们如此,不仅是因为生存适宜,更重要的是它们本身就具备这样的特质。”
程师听了花无悔的话,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花草树木,发现它们的确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生命力和活力,并非仅仅是因为环境适宜而显得生机勃勃。
过了一会儿,程师抬起头来,对花无悔的说法表示非常赞同。
“宗主……”程师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敬畏和迟疑。
花无悔抬手示意他停下,嘴角微扬,轻声说道:“四下无人,不必如此拘谨,叫我无悔即可。”
程师闻言,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瞪大眼睛,直直地盯着花无悔,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看到内心深处一般。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几步,似乎对眼前这个与以往不同的宗主感到有些害怕。
花无悔见状,不禁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连忙解释道:“别用那种怀疑和惊讶的目光看着我啦,我真的是花无悔本人。至于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她的脸色微微泛红,像是被人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身体也有些微微颤抖。毕竟,连她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竟然会如此轻易地说出那样的话来。
程师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确定眼前的花无悔并非他人假冒,而是货真价实的。
他心中一阵狂喜,连忙重新凑近过去,脸上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轻声叫道:“无悔!”
花无悔的俏脸瞬间涨得通红,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
她的手微微一抖,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突然出现在她的手中,只见她手腕一抖,长剑如闪电般直刺程师的咽喉。
“逆徒,不准叫!”花无悔娇嗔地呵斥道,“你若再敢乱叫,我便自行清理门户!”
程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浑身一颤,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惊恐地看着花无悔手中的长剑,那剑尖距离他的咽喉仅有一线之隔,只要花无悔稍稍用力,他的脑袋恐怕就要和身体分家了。
“师……师尊,徒儿知错了,徒儿再也不敢了!”程师的声音都在发颤,他的双腿像面条一样软了下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都是惊恐和哀求之色,眼巴巴地望着花无悔,希望她能高抬贵手,饶过自己这一次。
花无悔的长剑如同闪电一般在空中疾驰,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她突然意识到长剑竟然从她的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反应异常迅速,如同闪电般伸出双手,稳稳地扶住了即将倒地的程师。
直到这时,花无悔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过激了。如果不是她在最后关头下意识地收力,恐怕程师的头颅和身体就要分道扬镳了!
“师儿,你没事吧?刚刚是为师太过激动了,实在抱歉。”花无悔满脸愧疚地看着程师,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懊悔。
程师的心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了,刚才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了。然而,面对师尊的关切,他又怎能说出实话呢?
“师尊,我……我没事。”程师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的大腿像筛糠一样不停地颤抖着,整个身体显得十分不协调,仿佛随时都可能再次摔倒。
花无悔看着程师那副嘴硬却又明显有事瞒着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如同天使般纯洁而又温柔的笑容。
她心里很清楚,程师的自尊心就像那薄如蝉翼的窗户纸一样,轻轻一捅就破。所以她并不想直接去戳破这层窗户纸,以免伤害到程师那可怜的自尊心。
于是,花无悔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她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轻声说道:“师儿啊,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出现的。”
然而,就在花无悔话音刚落的瞬间,程师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两道不满的声音。
第一道声音来自玄冰婧,她娇嗔地说道:“喂喂喂,我们两个难道不是人吗?你怎么能把我们给忽略掉呢?”
紧接着,另一道声音也随之响起,这是乌音的声音,她略带调侃地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明明就在这里,怎么能说没有第三人呢?花无悔,你是不是故意装作看不到我们啊?”
至于霸天和猊银,这两个家伙一个是妖兽,一个是神兽,它们的本质与人类有着天壤之别。
严格意义上讲,它们都不能被视作人类,因此完全可以被我们忽视不计。
程师此时有些尴尬地看着花无悔,心中犹豫不决。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那个……师尊,我现在能不能反悔,不说了呀?”
花无悔的目光缓缓落在程师身上,那是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在嘲笑他的怯懦。她并没有直接回答程师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面对花无悔的反问,程师感到一阵无奈。他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于是,他抱着一种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鼓起最后的勇气,将要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