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林千川才回过神来。
他迅速从旁边的衣架上，拿过一件衣裳，丢在了张小小的身上。
“遮住盖上！”林千川转过身去道：“你怎么在这里！沐浴！这是我的房间，谁让你进来的！”
林千川的声音很大，但又并非愤怒。
反倒像是用这种虚张声音，来掩盖心中蹭蹭往外冒的邪火一般。
“是，夫人让我来的。”张小小满脸委屈。
“明月让你进来的？”
林千川皱眉，心中疑惑之际，正巧李明月也走了过来。
她的手中拿着一件淡粉色的衣裙，推门而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明媚的笑容，说道：“小小，这是我的新衣裳，你先穿着，等明日我再让人……”
推门而入，见着林千川也在方建中，李明月的脸上笑容一凝。
“夫君，你……小小还在沐浴更衣，夫君先且去外面等着吧。”李明月神情略黯的走到了张小小的身边，将她刚拿过来的衣裳放下。
林千川当即走了过去，将李明月拉到了一旁，说道：“明月，你怎么安排她在我们的侧间里沐浴？丫鬟不是有自己的房间，有自己沐浴的地方吗？”
李明月疑惑道：“小小不是夫君你，带回来的侍妾吗？虽侍妾并无名分，但……总不能让她与府中丫鬟同住，更何况，住在侧间也更好伺候夫君您。”
这般说这，李明月眼中，那幽怨的神情越明显。
林千川一拍额头，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李明月先前要说，会将张小小当成姐妹一般看待了，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李明月误以为，他带了个侍妾回来。
在大端王朝，男人，尤其像是林千川这种富家子弟，三妻四妾那都是家常便饭，只不过娶侧妻纳妾，多少还是需要经过正妻同意。
他将张小小带回来，李明月并未抗拒，反而表示愿意以姐妹相待，说明李明月已然同意了这件事，只是……多少心中有些不舒服。
林千川不由的笑了起来。
心中对李明月，越发喜爱起来。
“明月！你误会了！”
林千川连忙告诉李明月，自己带张小小回来，只是因为看中了张小小这姑娘，想要出去看看的愿望，以及她对读书认字的渴望。
“献妹”的具体过程，他就含糊带过，没有提及了。
李明月抬头凝视着林千川的双眸，“夫君，你若想纳妾，妾身并不会反对，你无须欺瞒妾身。”
“不骗你！”林千川举起一只手说道：“我与那丫头，不曾有过半点关系！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发誓！我要是对你有半句假话，我就天打五雷……”
“不用说了！”
李明月连忙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妾身知道了。夫君莫要发毒誓，要是以后……真的灵验了怎么办。”
“你还是不相信咯。”
“并非不相信！只是这一次没关系，以后可不见得次次都没关系。嬷嬷和妾身说过，男人就是这样，能力越大的男人，身边的女人也就越多。比起让夫君你被天打五雷轰，我还是宁愿你身边多几个女人。”李明月说道。
林千川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去抨击这种传统封建的思想教育，还是应该庆幸了。
林千川上前一步，将李明月拥入怀中，温柔的说道：“明月这么好，我不会再娶其他女人。”
“不不不，这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