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霄冷眼看着他，“我让她起来了吗？”
“玉临风，在百乐门住了一段时间，忘了自己的身份？”
“临风不敢，司令今天这火气是真大。”
玉临风笑了下，走向沈听晚，“夫人，你大人有大量，饶了牡丹一次吧，她胆子小，冲撞了你，临风给你赔不是。”
“离我远一点。”
沈听晚板着脸，语气很冷。
身为医者，她有着敏锐的嗅觉。
这个玉临风身上的味道，很不对。
不是那股子荒唐后的腥味，而是有一股怪异的香气。
这种味道沈听晚没闻过，但是直觉告诉她，危险。
“啧，夫人这是连我也一起嫌弃上了，今天我跟牡丹怕是冲撞了太岁，才这么惹人嫌。”
玉临风故作委屈拍了下心口，扭捏着跪在红牡丹身边，“我看啊，今天我跟牡丹就跪死在这儿，免得再惹夫人生气。”
沈听晚最讨厌这样的做派。
堂堂男子汉，不说挺直脊梁活着，非要学这种阴柔的太监腔。
她冷眼看向玉临风，“少那么多废话，我问你，是不是很多人从你这里买了能治病的神药？”
“拿出来，给我一份。”
陆沉霄立即看向沈听晚，“他们在卖药？”
今晚他带着程驰例行巡查，在小巷里看到一伙人秘密交易。
冲过去抓的时候，对方一哄而散。
其中一个他们追着追着跑进了百乐门。
难道那些人交易的，就是沈听晚嘴里说的神药？
陆沉霄脸色黑沉下来，盯向玉临风，“我还不知道你们兄妹俩还有神药，拿出来吧。”
红牡丹横了沈听晚一眼，“没有，她在栽赃我们。”
“啪！”
沈听晚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下次看人的时候学乖点，不想要这双眼睛，我可以派人给你挖出来。”
红牡丹咬牙低下头，眼里藏着浓浓的杀机。
玉临风拍了下红牡丹的肩膀，然后笑着看向沈听晚，“不愧是司令夫人，打人都这么气势。”
“不过夫人，你真是冤枉了我们兄妹，我们就是个跑江湖卖唱的，哪有什么神药。”
沈听晚懒得再听他多讲，“阿霄，搜吧。”
“搜！”
陆沉霄一个摆手，程驰立即带人冲进化妆间。
几分钟后，程驰脸色尴尬地走出来，“司令，里面好像没什么东西，倒是地上，丢着，丢着一个……咳。”
后面的话，他尴尬的说不出来，在场的人却都听明白了。
所有人看向跪在地上的红牡丹和玉临风，怎么都没想到他们兄妹俩竟然做出这种丑事。
玉临风倒是一脸坦然，“我跟牡丹是师兄妹，没有血缘，一时情不自禁，大家还是收起你们那审判的目光吧。”
“没什么事的话，我跟牡丹就先走了，再不上妆，怕是要错过演出了。”
陆沉霄板着脸没出声。
玉临风知道，这是默许他们站起来了。
他把红牡丹扶起来，转身要走。
沈听晚的声音突然响起，“站住。”
“怎么，司令夫人还有吩咐？”
玉临风回头，皮笑肉不笑道。
沈听晚避开他的目光，“没什么，我想去你们化妆间看看。”
“呵，原来司令夫人还有这个爱好。”
玉临风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沉霄一脚踹出去。
“我看你是找死！”
红牡丹连忙护住玉临风，红着眼看向陆沉霄，“司令，我们兄妹跟了你这么久，当真半分情谊都没有吗？”
说着，她已经泪流满面。
陆沉霄冷眼看着她，“跟着我的人多了，你们，不比任何人特殊。”
“冒犯我夫人者，只有死路一条。”
沈听晚心里那口憋着的气这才稍微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