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毅松在旁边帮忙，见谭小絮居然会揉面，很是惊奇的样子：
“小谭队长居然会揉面？”
“啥意思啊，我怎么就不会揉面了？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好吗？只是平时工作忙，没有我施展的机会罢了。”
高毅松笑笑，拿了洗过的黄瓜茄子：
“我帮你切菜。”
“别！你别动刀！”
谭小絮紧张的把他手里的刀抢了过去。
高毅松：“我切个黄瓜茄子，不至于。”
“那也不行，”谭小絮不容反驳，利落的把刀收起来，“万一不小心切破手指头怎么办？”
高毅松：“……”一脸哀怨的叹了口气，“那我帮你揉面行吧？”
谭小絮见他一心想帮忙的样子，不忍心拒绝：
“那行吧，等会儿面发好了，你来揉面，扯成长条，烤着吃。”
一个多小时后，十几张香喷喷的烤饼出炉了。
谭小絮这边，也利用了有限的条件，炒出两个菜，一个茄子炖辣椒，一个清炖豆角。
还有一份拍黄瓜。
拍黄瓜里什么都没有，就放了点盐，撒了点猪油。
饭还没做好，郑华已经坐在吊锅旁等着了。
烤面饼散发出甜丝丝的焦香，馋的他不住咽口水。
谭小絮刚把一张烤饼递给他，他抓起来塞进嘴里咬了一大口，发出无比满足的感叹声：
“唔！”
一张大饼，三五口吃进肚子。
谭小絮生怕他噎着：
“郑叔，你慢点吃，还有好多，都是你的。”
郑华根本顾不上说话，又拿了一张饼往嘴里塞。
一直吃完两张烤饼，才想起来吃菜。
夹起一筷子炖的软烂的辣椒茄子放到饼上，一大口咬下去，又是另一番滋味。
好吃的不住点头。
第三张烤饼快吃完时，郑华终于腾出嘴来说：
“好多年没吃上这样的热菜热饼了。”
谭小絮、高毅松两人默默对视一眼。
难以想象，他一个人在山上过着怎样艰苦的日子。
“你也吃吧。”谭小絮对高毅松道。
谭小絮给自己和高毅松各弄了一张饼，把饼当成盘子，上面放了些辣椒茄子豆角。
高毅松抬起饼，吃了一口，意外觉得这饼好吃，香喷喷的。
饼子薄的地方，被烤的焦香薄脆。
饼子厚的地方，软软的，很有嚼劲。
两人各自吃了一张饼，剩下的，全让郑华一个人吃了。
一共吃了十二张。
盘子里连点汤汁都没剩，全让郑华用饼擦的一干二净，跟洗过一样。
舔都舔不出这样的效果。
谭小絮、高毅松再次对视。
而后，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瞄向郑华的肚子。
郑华的肚子没有任何变化，不像是装了十二张饼、三盘菜的样子。
高毅松歪着脑袋表情疑惑。
似乎在想，吃哪去了？
“嗝！”
郑华忽然打了个饱嗝，摸着肚子无比满足的说：
“好多年没吃的这么饱、吃的这么香了，小絮，手艺不错。”
谭小絮听他叫自己小名，这亲近的感觉一下子就来了：
“郑叔，你一个人在山上，怎么不想着下山，或者，回我们十连队也行啊。”
郑华刚刚还很幸福的脸上一下子暗淡了：
“不回去了，山上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