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也没有扭捏：“凛王殿下英俊风流，是人中龙凤，谁会不喜欢呢？”
“那他的意思呢？”
“我不清楚他的想法，宋太妃急于给他找妻子，硬撮合我们。
他不抗拒应该是为了孝顺，哄太妃开心。
后来我的事被汪杰说出来，他又觉得我太可怜。
若他那时跟我划清界限，就好像他也嫌弃我，会让百姓看不起我，所以他应允宋太妃会娶我。
我有自知之明，又不是什么天人之姿，区区残败之躯凭何让他对我钟情？
他对我约莫是可怜同情，没有男女之爱。”
钟萤拍拍她的肩：“你太谦虚了，不瞒你说，你是我来这边见过最美的女子。”
“可他是凛王啊，他见过的美人多不胜数，我这点姿色算什么？
你是没见过我师父……不对啊，你不也是我师父的弟子吗？”
钟萤莫名一阵郁闷：“我那个身份，是周崇安他们帮我编出来糊弄康无瑕的。
传来传去，没想到连赵国太子都知道了，想必你师父也知道平白无故多了个弟子，还嫁给了周崇安。
哎，对了，你若是不想留在这了，不如和赵国太子去赵国吧？那不是你一直想去的地方吗？
等周崇安大婚之后，赵国皇帝也断了硬撮合周崇安和佘名姝的想法，她就可以回家乡，你和你师父就能团聚了。
保不准你在那边混得好，成为名医，换个身份，再回到凛王面前，他就会对你刮目相看了呢？”
“师父回去就是名门贵女，我这种低贱的身份，连给她做奴婢都不配，倒不如不去麻烦她了。
我虽心悦殿下，但也不想嫁他。
即便他也心悦我，我这种身份做不了正妃，连妾室都不配，最多是个通房侍婢。
后半辈子困于王府内院，还要成为他一世英名的污点，到最后终会相看两厌。
与其那样，我宁可藏起这份不该有的心思！
我想学医，想给更多的人治病，现在女大夫本来就少，女子患病多难以启齿，最终病情恶化，痛不堪言，甚至丧命。
我想像那日那位度娘，像我师父那样，帮助天下女子治疗她们的难言之隐，帮助她们顺利度过生子难关。
可没醒到……我还是想想别的出路吧，打扰了。”
钟萤拉住她：“其实，你适合去现代，就是我那边的仙界，在那边你会生活的更自在。
因为我们早没人在乎女子贞洁那块事了。
同居之后分手，结婚之后离婚的女子比比皆是，甚至有的女人还能像男人一样当海王，就是同时交往很多男子。”
姜楠大为震惊：“还能这样？那不是和青楼里的花魁一样吗？”
“是那个意思，但没人会觉得她身份低贱。
我们人人平等，有渣男就能有渣女，还有女女，男男，各种古怪的人，大家不理解可都尊重。当然，我不鼓励你去当渣女啊！”
姜楠脸颊一红：“我……自然不会……听上去，仙界还真是个有趣的地方。”
“当然有趣，跟这边比，那边简直就是天堂。
吃喝不愁，国泰民安，少有一些心思复杂的人，小心点也能应付，大多数人都能平安度过一生。
你等我去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门路可以搞到户口，万一能成，你就真把凛王殿下忘了吧！
我带你去找弟弟，年轻的小鲜肉，乖巧又贴心，比那种自以为是的老腊肉们可口多了。”
姜楠不理解她这种形容方式，但确实很形象，脸颊更红了：“多谢仙子。”
躲在暗处的周崇安：“……”
老腊肉们？
回头盯着本来不想躲着，想大大方方过去打招呼，但被周崇安硬拽过来躲着的布和。
布和小声说；“老腊肉指的是……”
“我知道。”
就算不知道，也能猜到了。
“好的。”布和默默低头，降低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