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入城的资格凭证记载，你们会圣光术？”
“水是万物之源，自然也能掌控光明，你能隔着水幕看见我们，在岸上看清水底的鱼，会奇怪圣光术？”
艾德蒙哑然。
想到诸神战争时期的混乱。
海神信徒能掌握圣光术，似乎很合理。
有上千双眼睛盯着，艾德蒙不可能承认自己有错，冷笑一声转移话题。
“这就是你们编造邪恶的黄皮书籍，偷取盐泽港民众思想的原因？”
“为了给早已死去的末日神只，招募守尸人？”
林现同样冷笑，气势不输。
“真正的守尸人是你，是你们圣骸教会！”
“嘭！”
大主教拍着座椅扶手站起：“该死的异教徒，你说什么！”
“说你们因为和海妖合作，逐渐退让的底线！说你们助纣为虐，反过来限制自己人的愚昧！”
林现身形如松，目光锐利如刀。
哪怕身上的伤口正滴血化脓，狼狈不已，依旧阻挡不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无畏、坚毅。
一个老酒鬼站在广场最边缘，遥望看台。
“什么意思？教会和海妖有联系，还骗了我们？”
巴隆面色紧绷，死死盯着高台，没有回话。
艾德蒙脸色铁青：“不要试图胡言乱语，扰乱视线！”
“说！你们同为魔法师，利用潮汐报社搅乱盐泽港，目的是什么？”
享受着魔法师的特权，却给同胞使绊子，是脑抽了吗！
但凡他们进城时表现出大魔法师的实力，他都会好好招待几人。
有什么需求，非要闹到今天的地步！
“你以为我在给魔法师使绊子？”
说完，林现很快摇头。
“不，我是在纠正你们的思想。”
“圣骸教会自诩以海神残骸为荣，鄙夷海神生前的成就，嗤笑海妖为半人半鱼的腮窃者。”
“可为什么，你们还在使用信仰修炼体系？”
人群哗然。
是啊，信仰-神力-魔力修炼体系，是众神生前开创。
为什么圣骸教会，还有独属于圣骸的魔咒售卖？
大主教的眼神像是裹着刀子：“自然是圣骸有灵，曾经在梦中传授给我们相应的办法！”
“这件事只有主教才能亲身经历，你们不知道正常！”
刺猬忍不住了，举起喇叭：“是尸体托梦还是勾结海妖，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你，放肆！”
“啊对对对，砍了老子四根手指，也没见你们以死谢罪。”
“！！”
“受戒仪式死了那么多人，想证明不是卖给了海妖，就拿出证据来啊！”
“不会想说全海葬了，连给家属看一眼遗体的时间都没吧？”
大主教胸腔剧烈起伏，喘着粗气你你你了半天。
还是林现制止了刺猬继续拉仇恨。
“受戒仪式到底如何，我们不想细究，只想问圣骸教会一句。”
“就因为海妖是海神的造物，我们就要剥离海神生前的荣光，退让于此？”
“海妖能无视造物之恩另投爱神怀抱，人类非要遮遮掩掩，信仰所谓的圣骸？”
“……”
沉默，良久的沉默。
台上台下，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林现抬起喇叭：
“不想继续聊也没关系，领主阁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和我们做个交易？”
艾德蒙犹豫了两秒，心中发虚。
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