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是祝晏风的学生，这次他专程带来学习实践的，今天早上闹肚子，所以跟他请了假。
祝晏风“嗯”了一声：“沈同志，你觉得呢？”
刘传玉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问人家苍苍干什么，人家早就吃过饭了，祝教授刚才没听程琴冀说？
而且刚才他怎么不说要问苍苍的意见，还跟他说“都可以”。
去国营饭店？
沈未苍欣然点头：“去呗，不过我刚才吃饱了，祝教授你怎么还问起我来了。”
她虽然吃饱了，但要是去国营饭店，还是能再吃点的。
祝晏风话里有话：“我担心刚才程琴冀没有照顾好你，别是只吃了点零嘴垫肚子，那些东西不顶用，很快就会饿了。”
沈未苍像是听不出他的意思：“我们吃的是牛肉面，不是零嘴。”
“是吗，味道怎么样？”
祝晏风要想和一个人聊天，基本不可能会冷场，沈未苍兴致勃勃和他聊了好几句，程琴冀坐不住了：
“哎我说祝晏风，说了一早上话你那嘴怎么就不能歇一会，闭上吧行吗，吵得我开车都静不下心。”
祝晏风收敛了几分面上的笑意：“我和沈同志聊天怎么也不合你意了，你未免太霸道太不讲理了。”
“出门之前程教授还叮嘱过你，别把那些坏毛病带到哪哪都是，我看你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程琴冀“啧”了一声，直白地道：“苍苍和你不一样，别说是说话了，就是唱歌我听着心里都高兴，你一说话我就烦，你说这能怪谁。”
沈未苍抿唇笑了一下：“我哪会唱歌呀。”
她歪头看了程琴冀一眼，大中午太阳正烈，他戴了一副太阳镜，整个人看起来越加潇洒自如。
刚才她已经把程家的情况打听得差不多了，真没想到程琴冀的身份也这么厉害。
现在她越发怀疑裴景彻和程琴冀会不会认识。
程琴冀勾唇笑了笑，太阳镜衬得他整张脸十分精致：“那我来给你唱吧，你想听什么歌？”
沈未苍一时还真说不上来：“你随便唱一首，我要先听听你唱得好不好听。”
程琴冀丝毫不怯场，清了清嗓子，直接就开唱了。
祝晏风听了几句，忍无可忍：“别唱了行不行？”
他居然对着沈同志唱《甜蜜蜜》，一边唱还时不时地扭头看她，脸皮真是厚得没边了。
“又怎么了？”程琴冀被打断，调子有点跟不上了，呼出一口气，“大专家，你一早上说了不少话了，没人会觉得你是哑巴，把你的嘴闭上一会可以吗？”
祝晏风语气还算温和：“你不觉得你唱的这首歌有点不合适吗？”
程琴冀气笑：“这首歌怎么了，最近正流行呢，你懂什么叫流行音乐吗。”
“再说了，这首歌哪里不合适了，没想到你一个高级知识分子，竟然这么封闭，思想老旧，和你真是没话说。”
说着，他又和沈未苍抱怨：“每次他一张嘴，说话风格跟我大伯一模一样的，老气横秋。”
沈未苍笑了一声，好奇地问：“那祝教授你多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