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突然如撕裂般疼痛，喉咙被一股酸涩堵住，她下意识的紧紧握拳，指甲掐进掌心的肉中。
尽管昨天她已经有所以怀疑，再见到施尔尔时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没想到真相出现的这一刻，还是会心痛的喘不上气。
电话中熟悉的声线、温柔的语气，是两年来她枯燥生活中最甜蜜的糖。
可现在，糖裂开了。
糖芯里淬了致命的毒。
“尔尔，犯错了没关系，及时弥补了就好。”
“你现在按照我说的做，打开微博编辑文字……”
“内容就是‘我承认，那段录音是我合成的。我只是害怕被大家谴责，所以一时鬼迷心窍。我追求温辞很多年了，他一直对我很冷淡，我才想到了跳钢管舞这一招，我以为男人都喜欢性感的女人’……”
言如霜突然胃部翻涌，猛地捂住嘴，起身冲进了厕所。
恶心。
她觉得这个男人无比的恶心。
施尔尔看了眼言如霜的背影，满意的点点头，对着电话说道：“好的，我马上就发，先挂电话了。”
“嗯嗯，我就知道你最听话了，真是我的好尔尔。”
很好，这下她也想吐了。
挂掉电话没多久，言如霜出来了。
女总裁的情绪掌控能力果然强的可怕，就这么一会，她已经恢复清冷平静的神情。
“你的目的达成了。”
言如霜大步走到她面前，从昂贵的包里拿出一张空白支票递到她眼前，“这是你应得的报酬，你可以随意填下你想要的数字。”
“言总，钱不是我的目的。”她把空白支票推了回去。
言如霜微微皱眉，似是不悦。
很显然，她不喜欢用钱搞不定的事。
“我只想做一件事。”施尔尔笑了笑，起身站在她面前，一字一句道，“用你手上所持有的证据，跟我一起搞垮顾温辞。我要让他最重视的事业——灰、飞、烟、灭。”
言如霜神情微顿。
眼前少女面容清纯透彻，眼里却透露出不符合这张脸的野心。
她突然笑了。
红唇扬起肆意的弧度，“我开始喜欢你了。”
施尔尔也笑了，“从你说完这句话开始，我也有点喜欢你了。”
言如霜笑意更甚。
她喜欢这个姑娘处处都要压她一头的冲劲。
“我现在就让公关团队准备告示，玩弄我的男人，就该付出惨痛的代价。”
“别急。”
施尔尔按住了她的手，“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言如霜略微疑惑，“你要怎么处理？”
“就凭我们两个的威力还不够，我还需要搜集其他的力量，而且，时机也不恰当。”
“其他的力量是……？”
言如霜微微皱眉，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施尔尔点头证实她的猜想，“我俩只算是鱼塘里的冰山一角，顾温辞的胃口可比你想象的要大多了。”
“他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言如霜气笑了，“你说的时机，又是指什么？”
“站得越高才能跌的越狠。我要让他在自己人生中最辉煌的一天，狠狠跌落，摔成肉泥。”
“你的意思是……”
“半个月后是戛纳电影节，你应该知道顾温辞是这一届影帝的有力候选吧？”
言如霜沉吟片刻，突然笑了，“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狠。”
施尔尔也笑了，“女人不狠，地位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