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膝盖抵在地板上，紧紧的抱着她，可手在发颤。
伤口在痛，心脏更疼。
她被他炙热的怀抱熨帖着，体内被注入源源不断的暖流。
应该不是在做梦吧。
她撑了一晚上呢。
她嗓音很轻：“墨迟砚。”
他的掌心覆在她的后脑上，轻轻抚着：“嗯，我在。”
男人暴躁阴戾的情绪蓄积到顶点，那冰冷的温度刺激的他直接爆发。
整个人被暗黑笼罩。
从浴室的门口，可以看到那边躺在地上的顾北慕。
“欺负你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稍稍松开她一点，面容阴冷的拿出枪，抬手，指向顾北慕的方向。
江楚宜瞠目，立刻抱住他，摁住他的手：“不要。”
“不要……”
她抬手捧着他的脸，用了一点点力气：“你看着我。”
男人死死盯着顾北慕的方向。
如果眼神可以杀掉一个人，顾北慕可能已经死掉千次了。
“墨迟砚，你看着我。”
他胸膛起伏的厉害，仿佛还没从那情绪中抽离。
可听到她的声音，开始慢慢的转过头。
那双被冰霜灌满的双眸在出现她的身影时，慢慢融化，放松下来。
她认真看着他：“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她眼神坚定，干净澄澈，一字一句扎进他的心脏里：“我有好好保护自己。”
我一直在等你。
然后你来了。
墨迟砚伸手将她抱住，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让自己逐渐狂躁的心绪平稳下来。
“我知道。”
沙哑的嗓音，带着疲惫，可他字字有力，“我知道。”
他知道。
他知道。
江楚宜想抱他，可不知道手指碰到了哪儿，手指沾染到了什么。
有些濡湿。
耳边男人发出一声极低的闷哼：“嗯……”
她从他怀里出来，低头看了一眼手指，上面有血迹。
她拧眉，“你怎么了？受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