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一动，下一句让苏依锦直接气炸。
“这不是朕做的。”
苏依锦:“？！”
“是贵妃做的。”
苏依锦:“？！！”
“你做噩梦了，抱着朕不撒手，让朕亲你抱你咬你。”
萧怀衍垂下眼皮，遮住冷眸，颇有些‘这都不是朕自愿的，都是被强迫’的意思。
“许是贵妃睡死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吧，但是朕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他语调很轻，苏依锦却从中听出了一些委屈的意思。
苏依锦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要不是她刚才是清醒着。
她真是信了他的邪。
贼喊捉贼？！
萧怀衍垂着眸子，一声不吭。
要换做平常，他来的第一件事定是脱了她身上那件麻烦的衣物。
今日，已经是很收敛了。
所以，他很委屈，有错吗？
苏依锦看着那张脸，又落到她攥着他的手上。
有那么一刻，真的有那一种错觉。
就是自己在强迫他的。
苏依锦气笑了。
又不敢太得罪面前的人。
“那，陛下，现在夜深了，您何时回养心殿呢？”
萧怀衍思索了片刻，从她身上翻身下来，睡在了床的外侧。
“夜深了，朕哪都不去，就歇在贵妃这吧。”
苏依锦眼眸气的再睁大了。
萧怀衍问了一句:“这不是贵妃一直想要的吗？那朕今夜就在此处陪你。”
苏依锦:“……”
萧怀衍迎着苏依锦的吃人的目光，心安理得的闭上了眼眸。
苏依锦却是气得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看着那一张妖孽的脸，才忍住把人踹下床的冲动。
李庆在外头等着等着。
他算了一下时辰，今天却是足足过了一个时辰。
陛下长了！
陛下终于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