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生围成一圈，最中间的是戚渊，“走啊。”
“马上去打篮球。”
同学们三五成群地离开教室，就只剩朝暮一个人。
朝暮拿出新出的卷子做题，余光瞥见一团黑影朝自己袭来，不经意间抬头，看见了岁聿。
女孩握着笔尖的手一顿，“你不上课吗？”
“是自习。”
岁聿两手懒散地撑在朝暮的桌子上，眼睛垂下来看她，透着桀骜。
朝暮不敢再抬头，只知道两人距离很近：“你快找个地方坐好。”
“好。”
岁聿发出一声很轻的低笑声，尔后在女孩旁边施施然坐下。
目光灼灼地看她，声音缱绻着温柔：“肚子还痛吗？”
“不痛了。”
“给我家暮暮揉揉。”岁聿温热的手掌覆上朝暮的肚子，顺时针轻轻地按摩着，动作缓慢又极致温柔，很有老医生那一套。
朝暮莫名感觉很舒服。
岁聿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少吃辛辣，寒凉性的食物，注意保暖，不要剧烈活动，多喝热水，少熬夜。”
朝暮笑出声，“我是个女生。”
“就因为你是女生，才怕你不当回事。”岁聿唇角轻勾，修长的食指轻刮朝暮的鼻梁。
女孩白皙的娃娃脸晕染一抹绯红，“知道了。”
“嗯。”
岁聿紧贴着女孩，下巴懒洋洋地搁在女孩的肩颈处，目光盯着女孩写的卷子。
“你离我远点，我要写作业。”朝暮看了他一眼，随后低头拿出草稿纸。
“好。”
岁聿故作乖巧地移了下位，不一会，趁女孩专注学习的情况下，又朝她靠了过来。整个人把女孩禁锢在怀里，呼出的气息让朝暮耳根痒痒的。
朝暮极力让自己不走神，一丝不苟地想思路。
少年的脑袋在女孩的脖颈处蹭了蹭，黑发让朝暮又痒又难受，忍不住发出小奶音：“嗯~”
岁聿得逞般地笑出声，低低哑哑的轻笑声直扯她的心，让人思绪乱飞。
朝暮侧头，板着脸看他：“你老实点。”
“好。”
没过几秒，岁聿的手覆在女孩的手背上，与她五指相扣，笔被丢在桌上，“别写作业了，看看我。”
朝暮清澈的眼眸看向岁聿，视线停留片刻，“看过了。”
“不够。”
手轻轻扣住女孩的后脑勺，喉结滚动了一下，精致的眉眼直勾勾地看她，“暮暮，我们接吻吧。”
岁聿俊脸突然在眼前放大，在距离几厘米处停下，两人温热的气息在空气中交汇，眼眸都是彼此。
“没躲哦，宝宝。”
岁聿抬手挑着女孩的下巴，吻上女孩娇嫩的红唇，贴了几秒后吮吸唇，“可以吗？”
“门没……”
顷刻间岁聿狠狠地亲了上去，朝暮的关字被生硬地吞在咽喉里，他骨节分明的手竖起一本数学书，挡住两人的脸。
林扬肩上斜挎个黑包，刚好从后门正要进去，他能够清晰地从背影的认出那个女生是朝暮。
起初他还是不敢相信。
直到看到朝暮的半个侧脸，林扬的脸惨白，不由自主地咬紧牙关，握着牛奶的手发抖。
黑影斜斜地落在教室里，林扬缓过神，起身离开。
在女孩快要吻到缺氧的时候，岁聿终于松开了朝暮，将她滑落的发丝挽到耳边，“暮暮，接吻要记得呼吸。”
朝暮的脑袋倚在岁聿的怀里，气息变得紊乱，眼圈隐隐发红。
“下次好好教你。”
~
下课铃响起，舒染涵第一个回到教室，“暮暮，你还好吗？”
“体育课没见你来啊，”舒染涵盯着朝暮的唇，“你看你痛的，把唇都咬肿了。”
朝暮头低着，微抿着唇，白皙的小脸现在能红的滴血，缓缓出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