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我不是要逼她，我只是想最后努力一把。”
“如果努力之后没有结果？”
“如果这次努力之后，还是没有结果，我不会强迫她的。”
他怎么忍心强迫她？
他怎么可能强迫她？
姜恒离开家，去了姜氏。
华婉叹了一口气，担心地问道：“姜小姐，姜总能挽回吗？”
姜小姐这么厉害，肯定能算出来。
姜芜却道：“这是属于他的姻缘，他所做的一切选择，都会导向不同的结果。”
燕衢和青梅竹马是天定姻缘，却因为他一时的游移，给了苏楣可乘之机。
天定姻缘就此断灭。
她昨天掐算姜恒绝无可能再见到唯一姻缘，可因为霍家出面，让他们见上了一面。
姜芜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又抬头看了看碧蓝如洗的天空。
到底是命中注定，还是人定胜天，她现在已经有了结论了。
姜芜用力的握紧拳头，目光坚定。
姜恒到了姜氏，直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进去后就把自己要交接手头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姜炜浩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你手上这么多事情，你全都交接了，谁能接手？”
姜恒道：“我是为了追女朋友。”
姜炜浩：“……”
这个理由，他还真的是无法拒绝。
姜炜浩站了起来，走到儿子面前，仔细地看了看儿子的脸，“昨天打的，疼吗？”
“不疼。”
姜炜浩叹了一口气，“我昨天和你妈问过苒苒了，苒苒也给出了答案。”
姜恒抬眸看着姜炜浩，眼神没有什么波动。
姜炜浩又叹了一口气，道：“苒苒那个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她说，你之前和她说过，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她。可是后来，在她生日的时候，你连生日蛋糕都没切，就跑出去找别人了。”
“她心里不开心。觉得是你骗了她，觉得是那个坏女孩儿抢走了你。所以她才……”
“阿恒啊！苒苒当时才多大，什么都不懂。”
“你们几个哥哥一直宠着她，让她一直都以为你们都是她的私有物。”
姜炜浩说完，去看儿子的表情。
却发现姜恒神色很平静，好像并不因为姜苒说的理由，而生气一样。
姜炜浩松了一口气，“你能和那个时候的苒苒计较什么呢？她就是因为愧疚，所以一直都很担心你的婚事。才着急地把谷秋颖介绍给你的。”
姜恒淡淡地拉扯了一下嘴角，“她除了说这些，还有说什么吗？”
姜炜浩想了想，摇头。
姜恒问道：“姜苒有和我道歉吗？”
姜炜浩：“……”
“她如果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为什么连道歉都不愿意？还让爸你来传话！”
姜炜浩下意识地为姜苒辩解，“那还不是因为怕你生气，你昨天吓到她了。”
姜恒笑出了声，带着几分讥讽。
他缓缓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对姜苒失望，还是对父母失望，或者是对曾经的自己失望。
“爸，公司的事情交给你了。”他转身就要走，走到了门口，姜恒又停住脚步，背对着姜炜浩道，“爸，你是真的觉得苒苒做这些事情，没错吗？”
“如果这些事情，是别人家的孩子做的，你也会这么觉得吗？”
“还是，只是因为她是姜苒，只是因为她是姜家的千金，是您的女儿，是我们的妹妹。所以我们才一直毫无底线地宠着她。”
“或许，错的不是姜苒，是我们。”
“是我们的放纵，造成了现在姜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