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但是眼神里，处处是质问，好像是在质问着她，为何要欺骗她……
梦里的感受尤为的真切，念穆哭了出来，大声对着悬崖边上的男人悲呼，“我不想的，聿寒，你别这样，回来，你回来，我们好好的……”
陆聿寒听着她的话，露出失望的表情，转过身纵身一跃……
念穆哀嚎：“聿寒……”
陆聿寒听见念穆的呼唤，侧过头看着她，她的眼睛还紧紧闭着，这是还在睡觉……此时念穆又传来了一阵呓语，“聿寒，不要……聿寒。”
她的声音很小，但是陆聿寒离她离得近，把她的呓语全听进去。
他是在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陆聿寒听着那两声的低喃，心脏像是受到了一记猛击。
三年过去了，他依旧没有顾夕的消息，但是顾夕的一颦一笑，皆在他的脑海中，印象深刻，怎么也忘不掉。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在梦里的呓语，就跟顾夕以前做梦的时候发出的呓语声音一模一样的。
不同的是，以前的顾夕大多数都是幸福的呓语，而念穆现在的声音听起来，很悲伤……
她是梦到什么难过的事情了？
一个人在说梦话的时候，才是最没有伪装的状态，陆聿寒听着这一声声的呼唤，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如果说，念穆是故意模仿顾夕的日常细节来接近自己的……
她在做梦的时候，根本没可能学的这么像……
陆聿寒看着那张沉睡的小脸，眉头轻蹙的模样，似乎在经历着什么痛苦，仔细一看，还能看到她的眼角已经落下了泪水……
看着她这个样子，陆聿寒有些于心不忍。
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大概半个小时，飞机就能降落在a市的机场，现在唤醒她也正是合适。
“念教授。”陆聿寒轻轻推了推她。
念穆是个浅眠的人，一杯推，就醒了过来，看着陆聿寒，眼中有些茫然。
“陆总？”她还没从梦里的悲伤回过神来。陆聿寒点了点头，说道：“还有半个小时到达a市，这是飞机提供的早餐，你先吃着。”
念穆看着摆在小桌子上的早餐，点了点头。
撕开一块面包，她默默回想着刚才做梦的细节。
梦里，陆聿寒对她极其的失望，最后一跃而下，无论她怎么呼叫解释，男人还是永远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只留下她一个人，在悬崖边上，一边呼唤着他的名字，一边哭泣……
她知道这是梦，想要操控梦境的内容，甚至想着要不让陆聿寒突然出现，但是知道是梦，却是不受控制的梦。
念穆在醒来的那刻，还是没有见到陆聿寒从悬崖那里回来……
她擦了擦眼角，有些湿润……
刚刚她是哭了吧……有说梦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