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一双眼睛却在紧盯着周康。
“纪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百花断续膏的配方，可是药厂的机密药方，没有白总的授意，我怎么可能给别去看呢。”
周康说话时，底气看似很足。
可在他的眼底，却有过一瞬间的心虚。
虽然一闪而过，却还是没能逃过纪凡的眼睛。
纪凡见此，没有再去多言，而是看了眼身旁的白若曦。
白若曦会意，开口说道：“周主任，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齐航药业已经发布了新药宣传片，正是百花断续膏。”
“我们的百花断续膏配方，毕竟是纪大哥提供的，所以他怀疑是不是我们药厂出了叛徒，盗取配方给了齐航药业，想要弄清楚这件事，才会那么问你的。”
既然话题都说到这了，那白若曦也不用再隐瞒什么。
不然反倒会让周康察觉到，白若曦一直在演戏了。
“什么？齐航药业竟然发布了百花断续膏新药宣传片？”
“白总，那我们药厂的百花断续膏怎么办？是不准备生产了吗，那我们签订的那些订单怎么交付，药厂岂不是要赔偿巨额的违约金？”
周康一脸吃惊的看着白若曦。
他的样子看起来，还真像是刚听说这件事一样。
可从他的话中，却是能够听出一些不对。
周康的话里，没有一句是有关齐航药业怎么会知道百花断续膏配方的，他关心的只是白若曦这边，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白若曦虽然也听出了问题，但她并未表现出来。
只是一脸正色的看着周康：“我们的百花断续膏，当然要继续生产。”
“订单的事，我也会亲自联系合作方。”
“现在的重点，是我要跟齐航打官司，所以周主任，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想一想，是不是有人在你看配方的时候，偷偷看到过。”
“我要抓到叛徒，要拿到充足的证据，证明齐航药业的百花断续膏配方是盗取了我们的，这样我们才能在法庭上，赢下齐航！”
听到白若曦要和齐航打官司，周康表情明显一慌。
一副思索模样的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说道：“白总，当时我是在研究室看的配方。”
“当时研究室里，确实还有几个研究员在，但他们是不是看到了配方，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之后，还很是刻意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白若曦，一副自己说的都是实话的模样。
见他这种反应，纪凡心中冷笑。
这周康难道不知道，演戏用力过猛，也是烂演技的一种表现吗。
现在纪凡基本可以肯定，将百花断续膏配方给了齐航药业的人，就是周康。
但现在没有十足的证据可以证明，所以还不是点破的时候。
纪凡意味深长的看向白若曦：“白总，既然周主任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先走吧，然后查一查，看看到底是哪个研究员，偷看过配方。”
“好！”白若曦心中也是有了判定，也明白纪凡的意思。
回应了纪凡一声后，又是看向周康：“周主任，你太辛苦了，再硬撑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快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我们就先走了。”
眼见白若曦还这么关心自己，周康眼睛一亮，灿烂一笑：“谢谢白总关心，那我就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看着周康前往休息室，白若曦脸上笑容消失。
给张老和纪凡打了个眼色后，便带着二人一起离开了研发部，回到了她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