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当时……”
张延下意识的反驳，可开口过后，张延说不下去了。
他突然想起来，那座宫殿本身，就有着很大的问题。
而张延的突然沉默，也让姜柏一头雾水，凝视着张延，静等答案。
“你们说，石像不重要，鲛人的存在与否也不重要，那座宫殿本身，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张延忽然生出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而也就在这个时刻，铁面男说过的话，再次浮现在张延的脑中。
铁面男说，宫殿是杨氏世代看守的隐秘。
按照正常的逻辑，会下意识的认为，看守的隐秘是宫殿内的东西。
但是在第二次进入宫殿后，张延的想法发生了改变。或许，那座宫殿本身，才是杨氏所在看守的东西。
“喂喂，这就有点恐怖了啊？”
杨安吞咽着口水，他着实被吓得不轻，毕竟这样的想法，太过非议思索了。
“不，我认为张延说的很对。”
姜柏在这时凝重的点头，他不仅认为张延说的都是对的，甚至对宫殿本身，产生了莫名的恐惧。
姜柏的身子哆嗦了几下，他强压下心头的恐惧，看向两人，接着张延的话题，推测道：“宫殿是不变的，哪怕里面少了任何东西，宫殿仍旧不变。如果说那些石像是杨氏氏族的先人，他们在石化之后，可以认为他们已经和宫殿融为了一体。而被复苏的杨氏先祖，是一场意外，是宫殿这个巨大存在的变数。”
说到这里，姜柏的视线落在了杨安的身上，继续道：“那个铁面男说过，下方的所有鲛人，皆是由杨氏子弟演变而来，如此，我们所遇到的那个棘手鲛人，也就说得通了。”
“你们……”
杨安只觉得口干舌燥，毕竟这则消息太过惊世骇俗了，比他听到铁面男讲述的那些事情时，还要感到惊惧。
如此推断，张延也不得不佩服姜柏的专业能力，人家也无愧是族长的身世。
“咳咳！”
张延干咳了一声，将两人的视线吸引过来，随之郑重的对两人说道：“总之，这些都是仅能我们三人知晓，绝对绝对不能让第四个人知晓。尽管这些都只是我们的推测，没有实打实的证据。”
“嗯，我赞同。”
姜柏立刻表示赞同。
杨安却沉默了，他甚至都不知该如何看向张延和姜柏两人。
感受到杨安的变化，张延顿时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他瞪大了眼睛盯着杨安，说道：“你该不会，已经把这些事情告诉给了你们族内的人了吧？”
“那个……我……其实……”
杨安还想要据理力争，可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你不会是疯了吧？这种事情都敢对外说？”
姜柏随即无语，他本以为经历了这次的事情，能让杨安有所成长，但没想到这家伙的骨子里还夹杂着愚蠢。
不过，姜柏又表示理解，毕竟杨安目前只是代理族长的身份，还没有划掉代理二字，为了晋升上去，将所知的事情告知族内的老人，也算是人之常情。
就是这等愚蠢的做法，还是让姜柏深感无语。
“呵呵呵。”
张延不由的冷笑出声，他是真不知该对杨安说些什么了。
“那个，我可以补救，稍后我就想……”
杨安神情激动的想要挽回一切，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医院病房的房门被推开，只见几个老人从外面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不用了，我虽已是一把年纪，但还没有老到糊涂，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走在首位的老人扫了眼杨安，视线也最终落在了张延的身上。
宫殿内发生的事情，这些老人在杨安醒来后，就从其口中知晓。但那些事情又太过骇人听闻，为了得到这儿的一手信息，早在张延和姜柏没有苏醒之前，他们就已经在病房内安装了监听器和监控，就是为了实时获取到更多的有用信息。
而在杨安、姜柏先后醒来，迟迟不见张延苏醒时，他们几乎有了放弃偷听的计划，没曾想张延会在这个关头醒过来，也更没有想到这三人聚集在一起，会谈论这么大的事情。
最让这些老人产生极大好奇心的，就是几乎可以确定为张氏后人的张延！
“张延先生，终于见面了，我为我杨氏过往所做的种种，向您表示歉意！杨程父子的所作所为，我至今不敢忘，会以最快的速度抓住他们二人，将他们交由张延先生，以此来请求得到张延先生的谅解！”
进入病房的为首老人在快速扫量张延后，先表达歉意，随后又给出态度。
而跟在他身后的其余老人，也纷纷弯下腰致歉。
如果是其他情况，或是换作其他人，张延说什么都不会让这些年迈老人行礼。
但眼前之前均是杨氏中人，杨程父子固然不在杨氏氏族的核心队列之中，但他们毕竟是杨氏推出去的人，是有着必然的关联的，所以张延不仅接受，还接受的心安理得。
当然，接受了他们的道歉，并不代表会改变对他们的看法。
而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赶到病房，并把姿态放的这般低，显然这间病房也是不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