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晕倒在教室，大家那副冷漠的态度，根本不像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就算是陌生人倒在自己面前，也不可能做到漠视不管吧？
姜幼事后想起来，有点毛骨悚然。
“小小是在质疑自己做得对不对？”池妄轻缓地用手指给她顺着发丝。
姜幼窝在他怀里，咬着手指想了想，“我第一天去上学，不知道什么情况，只是凭本能地把陈静送到医务室，行为上是没有错的，但人人都袖手旁观，倒显得我的做法很不合群，我就会怀疑……”
“陈静这个人有问题？”
姜幼惊讶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你怎么知道？”
池妄淡淡道，“被全班孤立的人，要么家境贫寒性格孤僻，要么人品有问题。”
“一个班上总有几个不起眼的人，可他们对陈静的嫌恶太明显了。”
姜幼想起其他同学对她的讽刺，不由蹙了蹙眉。
“我听医务室的医生说，陈静爸爸经常家暴她，听起来也挺可怜。”
“如果实在因为这事困扰，我帮你查查她？”
姜幼松开眉心，摇了摇头，“算了，我只是想起这事跟你聊聊，倒不至于要大费周章去调查她。”
她只是从陈静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的影子。
至于陈静这个人究竟怎么样，这不是她该操心的事。
“在学校碰到什么事都要跟哥哥说。”
“知道了。”
姜幼抱着他的腰，眨眼看向他冷毅清晰的下颌，“我跟哥哥分享了学校里的事情，哥哥一天都在干什么啊？”
池妄嗓音平淡，“上午去了公司，开会，安排工作，中午跟开发商吃饭，下午买楼，搞装修。”
姜幼，“……”
他还真是事无巨细，而且有着令人想象不到的办事效率。
“我不想泡了，皮肤都泡皱了。”
“我抱你去床上。”
池妄把姜幼抱出浴缸，把她擦干后抱到床上，他自己穿着浴袍，站在床边给她吹头发。
头发吹完，姜幼一动不动，池妄低下头去看，她竟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池妄把她放进被窝，关了灯轻声出去。
他坐在水吧台上点了根烟，摸出手机打给贺词，“姜幼班上有个叫陈静的，你去查下她，另外派个保镖暗中跟着姜幼。”
……
姜幼第二天去上学，她依旧选了个后排的座位。
刚放下课本坐下，前排的同学转过头，“哎，新同学，你跟陈静是什么关系啊？”
“没什么关系，第一天认识，都是同学。”
姜幼见女生欲言又止，“怎么了？”
女生左右看了看，凑到姜幼面前，“她是个滥交女，她有时候住校，有时候不住校，有时候大半夜坐男人的车回宿舍，还有啊，她得罪了蒋薇薇。”
姜幼在听到滥交女的时候就蹙起了眉，“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我也是一番好心提醒你，你可别跟她走太近了。”
女生觉得姜幼是新来的不知情，便跟姜幼说起，“陈静宿舍里的人都说她经常不换内裤，脏得很，衣服都是臭烘烘的，身上还长东西，估计是滥交太多，得了性病。”
姜幼很不喜欢这种背后嚼人舌根的，冷淡道，“有依据吗就说人得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