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鸢朝着自己嘴里扔了一口菜，“许先生来找我就是来我家吃饭？”
他要吃饭，什么地方找不到，非要上她家来吃饭，多少还是有点品位独特了……
有钱人的癖好，那她确实体会不来。
许砚淮一边吃饭，一边递给司鸢一张纸。
“许栗妃身上镇魂钉的位置。”
上面写着不少穴位的名称，按照对应的位置放在人体上，基本上就可以证明许栗妃现在就不是一个活人。
“人呢？”
“跑了，楚羽去追了。”
许砚淮说话冷淡，好像许栗妃跑了这件事完全不需要他放在心上一样。
司鸢有些好奇，许家和洛家都盯着许栗妃，是怎么让人从医院跑掉的？
“怎么跑的？”
“医院里有人接应她，而且一个活死人要跑路，比活人容易，也比死人容易。”
这话说的……还真是这个道理。
那可不是比活人比死人都容易吗？
“云城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做的很好。”
“……我也知道我做的很好。”
虽然是被夸了，司鸢总有一种许砚淮看她的时候像是在看家里做了好事值得表扬的孩子似的，总让她有点心虚。
许砚淮吃饭的动作也非常优雅，举手投足都像是在演练贵族礼仪程序。
“你怎么看这些事？”
“我觉得可能都是一个人做的，主要有些巧合，而我这个人不怎么相信巧合。”
“说说看。”
许砚淮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示意司鸢继续说。
“我上次直播的时候刻意说了我会去看许栗妃庭审，回公司的时候也注意到了王叡的电脑，和王叡网恋的对象，恰好也是我在庭审上看到的人。”
许砚淮点点头，擦了擦嘴。
“明娆。”
“你怎么知道？”
“你查到的事情，我当然也在调查。”
实际上，司鸢的直播间他也一场不落下都看了，甚至还开小号给司鸢刷了礼物……他知道她是什么性格，不会在直播间里说不该说的话。
既然她说了，那就一定是有意图的。
许砚淮拿出准备好的文件递给司鸢。
是棚户区六号楼的租房文件，有十几间屋子的租房信息都是同一个人签下的，明娆。
“她租那么多房子干什么？棚户区的房子又不是白菜，租了也没用啊。”
大白菜入冬了还能腌成咸菜，棚户区的房子那是真的没用处。
“真要租这么多房，也要花不少钱，就为了蹲我？何必呢，我没事的时候也不会回李大国家啊。”
许砚淮颔首，“看看最后一张。”
司鸢有些狐疑地翻看起来。
最后一张是一张电费采集信息，上面赫然写着李大国家上个月的水电气使用情况，数额不算大，但也确实在使用。
李大国一家都在牢里，水电气都没机会使用。
那是谁去了他们家用了这些东西？
司鸢微微蹙眉，“你的意思是方雪薇前段时间在李大国家藏着，用了水电费？”
“不是我的意思。大概是明娆希望你认为是这个意思，她想让你去李大国家，瓮中捉鳖？”
鳖本人：“……”
谢邀，她还真一点都不想当个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