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棘手。”
实际上也不算棘手，只是有些事确实难以开口，那些黑暗的见不得光的事情，还是深藏地底更好。
更棘手的，是其他的东西。
“许先生是修佛的天才，要是不修佛，佛祖应该也会觉得惋惜吧？”
“不会的，佛祖不缺信徒。”
他的信仰可以收回，因为他有更需要投入信仰的地方，有人比佛祖更需要他，即使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
吃完饭，烛火明灭。
餐厅的负责人再次上来麻溜收拾好餐具，将餐厅又打扫的干净整洁，甚至还试图给司鸢客厅里养着的花浇水……发现她养的其实是假花以后还有些遗憾。
这个服务还真是到位。
许砚淮看着司鸢放在客厅里的假花，“你还真是百无禁忌。”
一般来说讲究风水的人是不会在家里养假花的，但司鸢不在意，也没有时间去打理真花草，干脆就搞了一些假的来装点房子。
司鸢耸耸肩。
“无所谓，真要运气好那也不是风水问题，什么脏东西来我家都是自己倒霉，我还要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她还需要鬼气来调养身体，就算屋子不怎么干净吸引来了小鬼，多半都会被她给生嚼了。
更别说小鬼对有修为的人一向都退避三舍。
许砚淮的嘴角多了一些笑意。
他递给司鸢一张卡片。
“我名下的一家地下拳场，最近有个打泰拳的人，还算厉害。”
“泰山他父亲？”
“嗯，他下次出场的时候我会来接你。”
他拿起西装外套穿上，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眼前的司鸢。
“我有一个卦象看不明白，下次，帮我看看吧。”
“啊？什么卦象让许先生都这么忧心？我现在就可以帮你看看。”
毕竟让许砚淮都记住的卦象，司鸢也觉得自己有点好奇啊。
这得是什么非同寻常的超好卦象？
许砚淮的眼里多了一些不易察觉的落寞。
“不用，下次吧。”
他转身离开，脚下踏着窗外的月色，没有再回头。
三个小鬼看着许砚淮离开，才飘荡回家。
阮佳灵看着许砚淮的背影，“我说司鸢姐，你别不是看上这个和尚了？”
司鸢：“……”
“我没病。”
“哎呀不要害羞嘛，我看他长得不错，人也不错，关键是对你多好啊，他可是下午就来了，我让他上楼他也没上来哦。”
司鸢看着眼前的阮佳灵，冷笑一声。
“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让陌生人进来？”
“哎呀！这不是看在他是你的朋友的份上吗？你回来了还不是让人家上来了？”
司鸢伸手一巴掌扇在了阮佳灵脸上。
朋友？她和许砚淮吗？
或许，也只是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