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离职是来了京城。
许砚淮喝了一口咖啡，神态优雅从容，“他身上不对劲，你之前没看出来？”
“之前很对劲，就是没有术法的普通人，但是现在明显不是。”
司鸢淡淡道：“大概是王叡的死给他带来了足够的好东西。”
王叡的运势和卢子阳相辅相成，而现在一个人死了，另外一个人气运反而更好，足够说明那些气运都去了哪里。
“卢子阳的八字确实适合玄门，天生的玄门人，看来之前是用了术法掩盖了身上的东西。”
太岁蛇这种东西，一般人都没有招惹到的途径。
但对于玄门人来说，那可就有的是办法了。
司鸢往自己嘴里扔了一口牛排，一脸淡然地看着卢子阳的方向。
“雪阳的运势是典型的吃喝不愁逢凶化吉，对身上有业障的玄门人来说就是好东西。”
像那种手上不干净的玄门人，吃了林雪阳的气运，自己身上的业障也能消除不少。
许砚淮淡淡道：“他们现在的关系看起来不是很乐观。”
不是很乐观……司鸢嘴角抽搐，也就这位少爷能用这种词汇来评价了。
“你和她是朋友，但她明显红鸾星动，是喜欢这个男人的，不过这个男人会要了她的命。”
这么一说，司鸢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根薯条。
林雪阳和卢子阳的关系确实不算乐观……
但看上去也不算太严重，顶多是林雪阳对卢子阳确实有很大的好感。
她吃了最后一根薯条，拍了拍手上的渣。
许砚淮还在慢条斯理吃面前的牛排，司鸢看着他的动作，一时没忍住，问道：“吃这种东西没关系的吗？”
修佛的人不吃牛肉，以前许砚淮也是不吃的。
她点菜的时候刻意给他点了一些素食，但他却自己选了和她一样的饭菜。
“没关系。”
他优雅地擦擦嘴，“破坏修行的事情我已经做过了，所以这不算什么。”
既然决定要离开佛门，他心中的信仰也不是佛祖。
“我很好奇到底是为什么会让许先生做得这么彻底。”
许砚淮笑了笑，“和司小姐一样，只是道心无形，唯有自己而已。你的修行道无形，我也一样。”
或许从他送出手上佛珠的时候开始，他的道就变了。
司鸢：“……”
这么说，她还真没有什么再追问的余地，毕竟她也不是一个正经的修行人。
要不是十年里在阴间行走，见惯了世间最丑恶的一切，也不会跟着学上玄门的术法，算起来她的术法还是黑心上司交的。
他们吃完了说话的功夫，林雪阳和卢子阳也吃完饭准备离开，林雪阳一下看到正在吃饭的司鸢，兴奋极了。
“鸢鸢，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吃饭啊？真是太巧啦！”
“是很巧。”
林雪阳拉着卢子阳的手腕，“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卢子阳。”
司鸢轻轻一笑，卢子阳也报以一个笑容。
只是这个笑和之前的腼腆大不相同，已经不是过去伪装出来的样子！
“司总，真巧，又和您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