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不是那个圣手，就算你是，单凭你故意设局，将别人母亲医成植物人这事，我就不可能让你给老师开刀，谁知道你这一操作，老师会不会同样落得一个植物人的下场。”
“郑梦婕。”
相较于郑梦婕的激动，陈曦就显得冷漠淡定了不少。
她神情冷冷看向郑梦婕，语气严肃。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因为你在老师生病昏迷的时候，联合外人在她背后捅刀的事，老师已经将你逐出师门了，所以还请麻烦你，称我老师为张导或者张女士。”
“还有，是老师委托我做她的主治医生，我们之间也签署了手术协议，合同我也可以给你看，如果这些你还不信，我可以就在这里给出承诺。”
“我开刀后，若是手术失败老师遭遇不幸，无论是坐牢还是要我的命，我都同意，奉陪到底。”
陈曦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明明语气没有丝毫波动，却让人下意识就相信她的话。
如果张梅因她出事，她真的会一命，哦不，两命赔一命。
“现在，你还要拦我吗？”
“还是说，若是耽误了病情，你能跟我一样发誓，牢底坐穿或者一命赔一命吗？”
陈曦边说着边低头看向郑梦婕，语气中的警告和威胁不加掩饰，溢于言表。
这……
郑梦婕被陈曦眼里的阴狠吓了一跳，只觉后背冰冷，不寒而栗。
她强装镇定，努力将话说完。
“这，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若是老，张导出了什么事，你就得一命抵一命！”
郑梦婕在陈曦阴冷的目光下，硬生生改掉了对张梅的称呼。
“我发誓，若是在我的治疗下，老师出了事，我陈曦便两命抵一命，绝不食言。”
陈曦直接发誓，不仅拿自己的命发誓，还将肚子里孩子的命也给赌上了。
达到目的，郑梦婕心中窃喜，连带着被陈曦眼神引起的害怕也消退了几分。
“现在，我们能进去了吗？”
“当然。”
郑梦婕拍拍手，让保镖们都退下。
她太过兴奋得意，因而没注意到，陈曦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一样。
郑梦婕的妥协并非陈曦怕了她，只是对她而言，老师的病情更要紧。
不急。
陈曦安抚着自己。
等手术结束，她会让郑梦婕会付出她应支付的代价的。
裴放赶过来时，正好看见陈曦跟郑梦婕对峙的全过程。
他本意是来带走陈曦，让她不要胡闹，一个不小心把张梅给医没了。
可没想到他不仅没阻止得了人，还意外撞见了方才的场景。
明明手术门已经关上了，陈曦也已经看不见了，可方才她义无反顾，为了张梅什么都能舍弃的坚韧模样却不断裴放在脑海中回放。
裴放并非第一次看见陈曦的这坚韧忠贞，顽强不屈的一面。
四年前，陈曦也是这么义无反顾，赌上一切只为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
可现在，这份义无反顾，不知何时已经不是他的专属，而陈曦在乎的对象，也不再只是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