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喻也坐下，看向他……
“我想起以前的事了……
晏福生……
该死！”唐天佑艰涩地吐字。
唐喻点头。
“按道理来说，我应该是没有我母亲的印象的。
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有。
在我的记忆里，她总是抱着我哭。
很多时候，也很温柔。”唐天佑越说越流利。
“后来，她就不见了。
于是我就不停地哭闹，想让她过来看看我，抱抱我。
晏福生找来的保姆就打我，用针扎我，用枕头捂我的嘴。
有一次，她用枕头捂我嘴的时候，晏福生看到了。
他没有开除她。
后来，晏福生娶外面的那个女人进来，我才知道，保姆是那个女人的亲妹妹。
那时候我很傻，看到两个和我差不多的小孩，就追在他们后面喊哥哥、姐姐，想让他们陪我玩。
他们刚开始只是不搭理我而已，不知为什么，后来就开始捉弄我，欺负我。
那时候，我总是被打。
大人打我，小孩也打我。
后来，我就有点怕人。
每天起床，就藏到自认为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实在饿得不行了才出来。
不知为什么，我两个哥哥姐姐总是能找到我，然后就变着法儿折磨我。
渐渐地，我就变成了一个不哭不笑也不说话的小孩。
因为我发现我越哭越叫，他们欺负我欺负得越开心，越过分。
后来，他们把我扔了，我心里是开心的。
虽然人贩子也打我，但是，我觉得，他们比家里人好。
后来我生病了，再加上我是个‘哑巴’，人贩子就把我扔了。
我发了很久的高烧，再醒来，脑子里的记忆就模糊了。
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
后来我就遇到了奶奶……
奶奶带着我去找警察，警察问我，家在哪里，爸爸妈妈叫什么，我下意识觉得自己是个哑巴。
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真的不会说话了。”唐天佑眼眶赤红，讲述着以前的事。
“姐姐，我要报仇。”唐天佑直直地看着唐喻，“就算会坐牢，我也要报仇，为我妈妈，也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