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轻羽敛去笑容，平静道：“死了。”
什么？
葛晶晶定定看着周轻羽：“谁杀的？”
“我。”周轻羽并不隐瞒。
葛晶晶眼中生出仇恨，再度抽出一把剑指向周轻羽：
“你杀了我师叔，我也杀了你！”
周轻羽把玩着匕首，淡然道：
“你们不远万里来这座大陆，搀和纷争时，就该有死的觉悟了。”
葛晶晶手颤了颤，眼中水雾凝结，道：
“他也只是听命行事。”
周轻羽道：“他追杀别人时，也是听命行事？”
“他死得不冤枉，也并不值得惋惜。”
“更不值得脏了你的手为他报仇。”
他伸出手指，轻轻弹开了葛晶晶的剑。
淡然道：“何况，即便我不杀他。”
“封向南也会杀他的，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不然，你为何会因为他受了一点小伤，就送他那么昂贵的万灵丹呢？”
葛晶晶低下了头。
眼中满是水雾。
她的确是无意中听到，封向南要置刘元臣死地，才送给他万灵丹的。
希望他能逃过一劫。
没想到，他死在了追杀元煞毒女的任务中。
刘元臣的死，怪不得周轻羽。
他是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半晌，葛晶晶擦掉眼泪，注视着周轻羽道：
“既然你不是我刘师叔，为什么来救我？”
“我是生是死，是清白是被玷污，跟你并没有关系。”
周轻羽挠了挠头，叹道：
“大概是觉得这世上如你一样单纯善良的女孩太少了。”
“所以当了一回烂好人。”
“你运气不错。”
“我当好人的时候不多。”
葛晶晶看了看手里的万灵丹，心中明白了。
是自己赠送万灵丹，收获了此人的好感。
想不到，随手一点善意，换来救她一命。
她怔怔望着周轻羽，道：“你叫什么名字？”
“既然救了我，我总不能连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吧？”
周轻羽大大方方的取下面具。
道：“周轻羽，你或许听黑虎门提过我的名字。”
嗯？
“周轻羽？”
葛晶晶眉毛扬了扬。
陷入思索，道：“我还真听过这个名字。”
“但不是在黑虎门。”
“是在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