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再也忍不住，泪水渐渐从眼角滑落。
“臭师弟，你上次也这么说，让我等那么久！”
陈凡尴尬地笑了笑，只能抱着师姐不停安慰。
“小凡，你要是忙，就不用特意过来，注意身体。”
“有锦竹和思恩她们，还有往生营的人，他们会保护我的，不用惦记。”
眼看着时间将至。
江雪也不再追问那些，不停地嘱咐着小师弟。
她是会想念小师弟，但，总不能因为这个，耽误了小师弟的正事。
“师姐，你不怕我总说忙，找借口不过来找你啊？”
陈凡擦去江雪眼角的泪水打趣。
“你不会的，你答应过不会骗我！”
江雪仰着头，但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陈凡，似乎在向他确认，他到底会不会欺骗。
哪怕小师弟最后真的骗了她，只要现在他说是，江雪就愿意相信。
然而，陈凡并没有开口。
“小凡……？”
江雪顿时有些慌乱。
他怎么不说话？是连骗她都不想骗了吗？
陈凡渐渐松开抱着江雪的手。
江雪呆呆地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凡。
“小凡，你……你说句话啊！”江雪面无表情，但泪水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下一秒。
陈凡从口袋中拿出江雪给他的那块儿残玉。
“师父说，残玉一共十块儿，凑齐了才能知道我的身世。我还有几个师姐没找到，等找到了你再给我。”
“这个，你先帮我保管，我一定会过来看你。”
陈凡拉过江雪手，慢悠悠地放在师姐手中。
几句话而已，太过虚无，有了这个残玉，师姐就会坚信他肯定会来。
尽管有没有这个残玉，陈凡都会来找师姐。
但交给师姐，就有了寄托。
“小凡……”
江雪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残玉，呆呆地看着小师弟。
陈凡淡然一笑，亲吻了下师姐，接过行李离开。
车子远去。
江雪站在门口呆呆地忘了很久，哪怕看不见车子，也极力远眺，直到柳思恩过来提醒，才发觉小师弟真的走了。
“小雪，该回去了。”
柳思恩轻声提醒。
江雪没有回应，盯着手上的残玉，泪水不争气地流出，踉跄着险些摔倒。
“夫人！”
锦竹快步上前搀扶。
“没事。”
江雪故作坚强，挥手擦干了泪水，转头看向柳思恩，“奇石谷那边的守将定下，白明应该快回来了。”
“思恩，你让他先去休息，明天我再安排他后续的职位。”
“嗯。”
柳思恩轻声应下，陪着江雪回到办公室。
而江雪进门后，直接回到房间紧闭房门，趴在床上蒙上被子，什么话都没说。
“夫人……不会有事儿吧？”锦竹依在门口，委屈巴巴地看向柳思恩。
“应该没事……”
柳思恩心虚地回复，当初她要是不让徐先生说陈凡受伤，或许，小雪能好些……
晚间。
江城。
飞机刚刚落地。
陈凡踏上这片熟悉的地方，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只是天色渐晚，空气，倒是没那么新鲜……
陈凡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许凝玉的别墅。
在龙魂殿陪二师姐多呆了几天，期间问过灵儿和墨韵，几位师姐都没什么危险，估计黑衣人说的那个危险，还没找上几位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