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电光火石之间，企鹅就到了。
就在它扑在我脸上的前一刻，我伸出单手抵住它，企鹅在紧紧向我靠拢，就要粘过来。
我用手紧紧推着它，而它就要粘过来。
后面是李振武捻着胡子，呵呵呵的笑声，还有心魔刘光地的尖笑，混合在一起。
我受力不住，摔在地上，整个脑袋凌空出了车厢边缘，微微侧头，下面是无穷无尽的恶鬼。
它们发出咆哮的惨叫声，无数的黑烟蒸腾而出。
就在这个时候，企鹅已经逼迫到了近前，我们离得极近，面对面互相看着。
它突然笑了。
这个笑很浅很淡，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企鹅这个笑，太熟悉了，就是某个我身边人……这种熟悉感太强烈。
“你，你是谁？”
企鹅颤抖着说了一个字。
“哥。”
我陡然一惊，瞬间汗毛竖起来，整个人都麻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颤抖着说：“贞……贞……”
企鹅熟悉的笑容，转瞬即逝，随即变成了狡诈和残忍的目光。
我心神荡漾，赶紧收回目光，心中揣摩到了怎么回事，眼前不是贞贞。贞贞已经死了，这个企鹅是妖怪迷惑人心的手段！
我喝了一声，海妖主啊海妖主，留着你就是个祸害。
我本来还存着一丝容忍的善念，但此时不能再留后招了。
我一只手抵着它，一只手翻开手掌，手心里握着白刀。这还是刚才企鹅给我的，让我杀了刘元贞。
现在报应不爽，正好可以杀了你！
我拿住白刀，对准了企鹅的心口窝，猛地刺了过去。
这一刀过去，企鹅没有躲，也没有藏，脸上的表情反而是那种欣喜和解脱。
就在捅进去的瞬间，我心里多了一份杂念，刚才它叫我的那一声哥，太像刘元贞叫出来的。
我的刀尖偏了一偏，没有扎进心脏，而是偏离了几寸，依然扎进了胸口。
李振武和心魔刘光地的笑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企鹅微微低下头，看着胸口窝插入的白刀，笑了笑，轻轻说道：“谢谢。”
它的头耷拉下来，随即一幕奇景出现了。
它身上的礼帽，大衣，还有企鹅皮在快速收缩，收缩，脱离了它的身体。
脱离了外皮的企鹅，露出了原貌，正是刘元贞。
我脑子已经蒙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是刘元贞，那死在下面的又是谁？
我没有轻易过去，而是轻轻地含着她的名字，“贞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