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回事？”我冷笑，它还在撒谎。
企鹅一字一顿说：“梦里的一切是你自己造出来的。”
我愣了，呆呆地看着它。
企鹅道：“我只是探知到妖丹在什么位置，然后再引导你做梦，具体你能梦到什么，我根本控制不了。”
我喉头动了动，站在山头，紧紧凝视着下面山谷里的道场：“这些，都是我创造出来的。”
“是。”企鹅说：“这里只是一个梦，现在所看到的，未必就是现实。只是你梦境幻影。”
我呼吸有些困难，如果这一切只是梦境自行臆造，应该取自我以往的记忆。但我的人生经历里，并没有见过这样复杂的山间道场。
“别多想了，”企鹅观察我：“你现在要找到此地在现实中的确切位置，然后来实地考察，找到第一枚妖丹。”
我站在山头，手搭凉棚，四下张望。
如果这里的地形只是过往记忆的碎片组合，那怎么找到确切位置？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啊。
我转了一圈，只见此地茫茫的山岭连绵。开春了，草木发芽，地上都散发着泥土的芬芳。
目所能及，除了大山，就是大山，什么线索都没有发现。
“我什么都没发现。”转头对旁边的企鹅说，我愣了，企鹅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身边空空荡荡。
我靠，玩我呢，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我在山中走动，想到下面的道场去看看，发现没有路可以下去。到这里，都是悬崖峭壁，那处道场是看得见过不去。
我想往回走，发现来时的路也寻不见了，我完全被困死在这个山头。
转来转去，找不到下去的路，头上就有点冒汗。
天空中太阳高悬，气温很高，我喘了两口气，把外面的深蓝色冲锋衣脱下来。
这么一脱，发现兜里鼓鼓囊囊的装着什么东西，顺手拿出来，竟然是张名片。
上面写着：依佛陀教诲，专修弥陀净土。七日道场，乃净土念佛道场，大众共修过程中，除食宿自理，其他概不收费。
下面是联系人，叫小东。后面跟着一串联系电话。
最下面是乘车路线，我扫了一眼，果然就在我们城市的郊边。
我心中一喜，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想到来这里的所有线索，竟然就在衣兜里揣着。
不对，一旦这张名片也是个幻象怎么办？压根现实里就没这么个道场，没有这么个人。
正想着，梦境突然抖动，还没等回过神来，我便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我一咕噜爬起来，抓起旁边的表看，早上六点多。
我坐在床头沉思了片刻。
然后拿起手机，按照记忆中那张名片上的电话，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