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婆们没说几句话，屋内传来一股子臭味。
周诚见小家伙扶着墙站着，神情严肃，胖乎乎的小脸涨的通红，比吃奶还使劲儿的用力挣。
“老六拉粑粑了。”
小胖子能吃能拉，院子里晾着不少尿布。
吕素禾看了眼说：“别喊他，不然没拉完一会儿还要拉。”
众人都没说话，等了会儿，小胖子笑眯眯地往吕素禾身上扑，口齿不清地喊着娘。
吕素禾笑着捏捏他的鼻子：“饿了拉了就会找娘，你可真是娘的孝顺儿子。”
周诚笑了：“小孩天生更依赖娘亲。”
吕素禾冲外面喊了声，不多时，奶嬷嬷进来将老六抱到隔壁厢房换尿片。
凌媛娘五人都看向陈芸娘，陈芸娘心领神会，开门见山地问周诚：“相公，陛下要我们回乡下吗？”
“不用，陛下跟我承诺，她不会对你们不利，以前咱们怎么过以后还是怎么过。”
六人长舒了口气，默契地没提这三天。
皇帝不能妄议，即便是事实也得憋在心里不能说。
周诚也不打算解释，没什么好解释的，卢清婉将他留在宫里三天，有脑子的人都想得到这期间发生了什么。
袁玉竹问：“相公，朝霞阁的三位怎么安排？”
秦王楚王都做了古，相公要是敢享用三位美人她可不依。
“朝霞阁的三位？谁啊？”周诚一时没想起是谁。
“秦王和楚王送的美人。”楚黛在一旁解释。
“哦，先留着，到时送给别人。”
古代美女不多，丑女倒是不少，很多权贵的正妻，以及嫡子嫡女长的都不咋地。
有身份地位的人娶妻首要选择是女方的家世对自己，或者家族是否有帮助，其次是品德，容貌只要别丑的不能见人都不是问题。
不然也不会有娶妻娶贤，纳妾纳色的说法。
这时候的人送礼除了金银玉器贵重药材外，就是送美人。
且古人比较开放，男风盛行，送礼讲究的是投其所好，因此有送女子也有送男子的
他听说很多权贵富商四处搜罗美男美女养在府里，培养才艺和规矩，很大原因是为了送礼。
就好比荆州的做丝绸生意的皇商老胡，养了一群貌美的干儿子干女儿。
周诚想，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也会入乡随俗，三位美人兴许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至于自己享用，之前没这想法，现在、以后也不会有。
六个老婆就让他分身乏术，再来三个岂不是自讨苦吃。
听他这么说袁玉竹这才满意。
周诚留意到李芙蕖没有在乡下时那般活泼爱笑，变得沉闷的许多。
心思一转，周诚便想到她郁郁寡欢的原因。
按照姜无为的说法，李芙蕖天生没有孕育孩子的子宫，就算是在医学发达的现代也是无法治愈的疾病。
以前大大咧咧，嘴里总嚷嚷着孩子是累赘，不想生，等确诊自己不能生反倒比当初的陈芸娘打击更大。
周诚担心她哪天心理出问题。
“芙蕖，过阵子你跟我去湖州吧。”
李芙蕖在他心里是特别的存在，他们在山里炼铁，一起走过很多地方，一起杀北狄人。
遇到危险李芙蕖总是坚定地挡在他面前。
不然他也不会将最挣钱的药铺交给李芙蕖来做。
即便如今他比李芙蕖更强，身边还有武林高手隋玉瞻和胡子，也不会因此就觉得李芙蕖没多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