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狮子头选的五花肉,把猪肉剁成肉沫做成肉馅,再加上鸡蛋、莲藕碎、淀粉、酱油等,等锅里的油热了放进肉丸子,炸到金黄捞出来沥油。在锅里留一些油,再加上清水再把丸子放进去大火后至小火慢慢的炖。
这样的红烧狮子头口感鲜美,一咬就有汤汁爆浆而出。
虞澜意夹了一颗丸子吃,然后惊为天人。
他怀疑现在站在厨房里的金长是一个假人,怎地他吃了跟平时金长做的味道不同。
“郑山辞,这也太好吃了。”虞澜意低头吃饭。
虞澜意生生吃了两碗米饭,郑山辞用小碗给虞澜意添了一碗汤放在他手边:“慢慢吃,喝点汤。”
“真好吃,这个汤也好好喝。”虞澜意表示很满意。
他想把金长要回去单独给他做饭。
郑山辞见他喜欢,笑道:“这些菜我也会做。”
君子远庖厨,郑山辞竟会做饭。虞澜意想起来之前他还去京城的小巷子里找过郑山辞,家里就他一个人,他又穷,只能是自己做饭了。
若是郑山辞没有参加科举,那一定是一个优秀的厨子,虞澜意这样想着也说出来。
郑山辞笑起来:“我当不成厨子,只想做饭给自己吃。”他后面又添加了一句:“还有做给你吃。”
虞澜意听了这话浑身轻飘飘的,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
他正待说些什么。
朱典史走进这间新开的食肆竟看见了郑山辞,顿时心里一阵后悔,只好拱手给郑山辞见礼:“郑大人。”
“都已经下值了,不用这么客气。”
朱典史应了一声是,找伙计要了食单点了六个菜,还有五壶酒,既是郑山辞让他不用客气,他就不客气了,还是打算邀兄弟们喝点小酒快活一阵,这段日子忙得够呛。
没到一会儿朱典史相熟的几个狱卒皆来了,他们是四个人正好一人坐一方,看见郑山辞在吃饭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去见礼。
其中有个男子还拿了一串烤肠,一串烤肠四文钱,他闻着味道香就摆在食肆左边的门口。
朱典史他们本还拘谨,喝酒喝多了便愈发放得开了,但终究脑海里还是绷着一根弦,没把衙门的事漏出来。
他们以往都是不吃饭菜,只喝酒和吃花生米,如今闻着这食肆的菜忍不住用筷子夹起来吃了几嘴,便停不下筷子了。
这价格也是实惠的,味道还这般好。朱典史心想以后便来这家店里吃饭喝酒。
他们正喝酒正酣时,郑山辞跟虞澜意已经吃完了,郑山辞说道:“把那一桌的人记我账上。”
郑山辞见他们喝得正尽兴也没有上前去多说什么,他跟虞澜意走出食肆。这摆在门口的烤肠有不少人驻立在一旁,排着队买烤肠。吃了烤肠的人对食肆有兴趣了,便上前去吃个新鲜。毕竟是新开的食肆,心里都想着去试一回,要是这一回不好吃,以后不来吃就成了,反正只被宰了一顿。
书生三三两两的尤为多,都是拉着同伴来吃饭。
虞澜意意犹未尽:“郑山辞,你这个食肆在京城开的话更能赚钱。”
“等以后我们回去了,我就给你出钱开酒楼。不用再租铺面了,我有铺面直接用。”
郑山辞:“……”壕无人性。
郑山辞问道:“你对这里还适应么?”
“有些适应了,你对我挺包容的。以前我都没想过自己的相公对我这般包容。”虞澜意低下头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头:“我知道京城中的人都说我脾气不好,还异想天开。我觉得也是,但让我跟一个有别人的相公过一辈子,我还不如一个人一辈子。反正我有疼爱我的亲人、还有钱在。”
虞澜意抬起头来,秋季的风已有些冷了。
从街上传来吆喝声——
“点灯咯!”
有人举着一个长长的竹竿,把挂在屋檐下的灯笼点上,一盏一盏的灯笼亮了起来。
虞澜意被风吹得鼻尖有点红,他说:“郑山辞,你会骗我么?你会不会以后也有了其他的人?”
郑山辞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两个问题,郑山辞回答了两次。
他做不出来这样的事,也不想这样做。
郑山辞拉过虞澜意说:“夜里变冷了,我们赶紧回去。”
“答应的事我不会反悔,之前答应了岳父三十岁之前不纳妾。那我现在答应你,永远不纳妾,不管是三十岁,还是三十岁之后,只有我们。”郑山辞知道从口头上无法取信于人,他会用行动证明自己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虞澜意眼眶有些红,他低着头什么也没说,伸出手挽着郑山辞的臂弯,想把全身都靠在他身上。
他太多疑了、一直找郑山辞要肯定,郑山辞一定觉得他烦,可他忍不住。
到了家门口,两个人一进了府邸门口,虞澜意就抱着郑山辞的腰,把自己的头埋进郑山辞的胸膛里。
胸膛里瞬间有些湿了,虞澜意闷声大哭。
“郑山辞,你怎么这么好啊。从来没有人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到底要说他好要说多少遍,郑山辞轻轻的拍着虞澜意的肩膀,眼眸弯了弯,他说:“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