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伽沉默地坐在工位上，一直到下午开会的时候，她因为行动不便，只能参加线上会议。
原本云伽以为厉明渊不在的，毕竟昨天在医院照顾了苏梨一整晚。
但他还是来开会了。
不过云伽明显注意到，厉明渊穿西装底下的那件衬衫，和前天是同一件。
他有换洗的西装在办公室，但是没有衬衫。
这只能证明一件事，他已经在医院连续待了两天了。
云伽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一样，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这是她第一次在开会的时候分心，以至于在她反应过来有人在叫她的时候，厉明渊已经叫了三次她的名字了。
云伽后知后觉。
“我在，怎么了？”
因为她在线上会议，厉明渊透过屏幕看着她，却让云伽不由得心慌了一下。
主管连忙在会议室里帮她解释。
“不好意思厉总，云伽身上打着石膏，所以不能来开会，可能是网络不好，她刚才没听见。”
“所以我就是想问——”
厉明渊微微拖长了尾音。
主管有些紧张。
厉明渊顿了顿，继续说：“既然打着石膏，为什么还要来上班？”
主管愣了愣，才说道：“云伽说她不想耽误工作……”
厉明渊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屏幕，看不出神情地扯了扯嘴角。
“既然如此，让她一会儿来一趟我办公室。”厉明渊说，“有个年前的项目报表有问题。”
主管点头：“好的，没问题。”
……
云伽去办公室找厉明渊的时候还算比较平静，只是因为她行动不便，走起路来看上去有些滑稽。
厉明渊站在落地窗边背对着她，云伽看不见他的脸。
她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要回过头来的意思，问道：“请问厉总，年前的项目有什么问题？”
厉明渊顿了顿，回过头来，窗外的阳光自他的身后撒过来，让云伽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愠怒。
“云伽，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云伽抬眼看着他：“厉总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太明白。”
厉明渊走过来，忽然掐住了她的下巴，逼着她看着他的眼睛。
“你不明白？”厉明渊的眼眸漆黑如夜，“从家里搬出去，现在这个样子来上班？”
“云伽，厉氏集团没了你还倒不了，你不用这样替我卖命。”
云伽扯了扯嘴角。
因为被他掐住了脸，所以动弹不得。
“厉总也很日理万机啊，”她语带嘲讽，眼神微凉，“在医院衣不解带地照顾病人整整两天两夜，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也要来上班，有这样的领导，我不敢懈怠。”
厉明渊的目光仅仅锁定着她，良久，她的眼神都没有半分示弱。
不知过了多久，厉明渊轻轻地叹了口气，松开她的下巴，却伸手很轻地揽过了她，将她抱在怀里。
“云伽，算我输了行不行，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