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洛含笑谦虚。
说白了，都是现代社会的功劳，有短视频的简单快乐，就有长视频的认知输出。
她利用碎片化时间看过不少有关知识。
今天说的还是最保守最简单的一部分，不过几个知识点罢了。
“姐姐让我来问，你下次什么时候来，她也好有所准备，帮着一块应对。”戴九贝齿分明地粲然一笑。
明洛有点意外：“很好吗？”
“姐姐你不知道，你一退场一堆人拉扯着人打听呢。问你是哪家的娘子，怎么能一睹真容。”
戴九捂着嘴笑。
明洛很快想明白了，首先她和戴七走的风格全然不同，绝对不会抢她饭碗，反而能相辅相成把蛋糕做大，吸引到更多宾客。
其次平康坊的路数她基本知道了大概，无非是靠着每家的娘子吸引来宾，每晚摆上酒水宴席，围绕着酒令搞花样，穿插点舞蹈歌曲之类的东西。
她等于是给赵二家的晚宴注入了新的花样。
自然容易吸引到客人。
“这样吧，我若是没有意外，每晚都可过来说书。明日我说的是选择性话题。你听好了。”
“嗯。”戴九格外认真。
“霍光废帝，长平之战，刘秀不杀功臣。”明洛娓娓道来，“这是三个话题，你们弄个板子写清楚标题，让客人自行投票，价高者得。”
“价高？”戴九眨眨眼。
“是的，每买一坛酒可投一票。”明洛嘿嘿笑道。
戴九眼睛瞬间亮了，不停啧啧赞道，又老实地重复了遍，最后冷不丁问：“霍光是谁？他废皇帝？”
“你希望我说这个的话，记得去投票哦。”明洛没再多废话，快步往离开的方向去。
徒留下戴九咬着手指头思索这个隐约听客人提及过的名字。
明洛做梦都没想到，她小范围地爆了。
她犹盖琵琶半遮面的姿态更平添一点神秘色彩，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而来平康坊寻欢的有钱人更是好奇心爆棚，各个闲得蛋疼。
当然，幸亏古代没什么热点新闻或者微博论坛，她仅仅在平康坊里火了一下，并且无名无姓。
次日，刘文静和刘文起二人皆被问斩，其余成年男丁流放，抄没所有家产，女眷纷纷四散出城。
城外，一处视野开阔的山丘。
秦王骑在马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山下小道上缓缓前行的车马行人，隐约还有女子的啜泣声飘进耳中。
身边人回话：“都安顿好了，亏得老夫人是个明白人，没多问什么，只要钱帛每月按时送到就行。”
秦王熬了将近一宿，要见刘文静一面不算难，难的是不能让不该知道的人发现是他回了京，偷偷见一个被陛下打上造反烙印的罪臣。
他和刘文静交情是众所周知的好，本就逃不开牵连，再加上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被有心人添油加醋一渲染，还不跟着倒霉？
这也是身边一应幕僚臣下或直接或委婉劝阻他的原因。
主子重情义是好事，可见一面又有什么用，与其花费这种精力，不如多想想怎么安抚刘文静的家小子女，和防患未然，不要再发生这种事。
后者以秦王如今的身份地位，依旧无能为力。
天子不是他。
而前者，他自然不会忘记。
说白了，还是年轻。
换做十年后的秦王，大概干不出这样抽风的事儿，当然那时候的他也犯不着为谁的死痛心疾首。
因为他已能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