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才道，“我，我不知道。你姥姥骗了我。”
苏筠笑着道，“是吗？”
“那我姥姥呢？”
“一辈子所有的执念都在你身上。”
“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
“你一出来就是十八九年，一次都没有回去看过她，一封信都没有回过。”
“就连她病了，死了，你都没有回去。”
白玉秀表情有点崩溃，“我说了，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妈骗了我，我根本不知道。”
“是，我是对你姥姥有亏欠，可是我对你，对孩子，真的是一心一意。”
“忽略了你，那也是，我根本不知道你还活着。是姥姥骗了我这么多年。”
苏筠没忍住，笑出来。
“我不说这话，你一眼认出我的事，让你刚刚说出来的这话到底有多假。有多可笑。”
“我就只说一句。”
“白玉秀，你做的一切，真的都是为了孩子吗？”
“你真的在乎孩子，在乎我，在乎白新月，在乎白成杰吗？”
白玉秀的表情格外激动，“要不是为了新月，我怎么会留在城里。”
“这么多年，我为了她，省吃俭用，却送她去最好的补习班。”
“送她去学习各种艺术。”
“要不是为了小杰，我怎么可能委曲求全，留在那个老男人身边，这么多年。”
苏筠没忍住笑了。
白玉秀真的在乎孩子吗？
白玉秀声音拔高了，“你笑什么？”
苏筠反问，“孩子对你来说，是什么？”
“工具？”
至少，在苏筠看来，她不在乎。
三个孩子。
包括白新月，白成杰，都只是她的工具而已。
苏筠那是绑住苏建文的工具。
她想利用一个孩子，绑定住和苏建文的关系。想借苏建文的手回城。
可苏建文自己没本事回城，他跟着刘晓君回去的。
她真在乎感情，真的想要留下苏建文，真的想和苏建文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