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顾知涵手指轻敲桌面，“想不出一点好处。”
“坏处？”江玉嘴角一点点上扬，“坏处就是晚上太……”
陈墨一把捂住妻子的嘴，红着脸，“你矜持一点。”
他老婆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口无遮拦。
聊着聊着，众人回归正题。
秦时看向沙发区域的女孩，“这段时间，谁照顾她？”
所有人不约而同盯着顾蝶。
“行行行，我带回来的，我照顾，让她跟我一起睡。”顾蝶一脸无所谓。
主要顾紫涵很乖很听话，一个人就能照顾好自己。
……
下午出了一点暖阳，秦时坐在院里的躺椅上，怀里抱着初十五。
这种退休的生活，他可太喜欢了，吃吃饭，撸撸猫，轻松惬意。
突然，初十五扬起脑袋，对着靠近的女孩“喵喵”叫了两声。
顾紫涵坐到一旁，双手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按理说，这个年龄段的女孩，活泼好动是天性，她却很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顾紫涵出声问道：
“舅舅，集团为什么会倒闭？”
“这个嘛……”秦时想了想，“竞争对手太多，我们竞争不过，集团就倒闭了。”
顾紫涵“哦”了一声，沉默半天才开口，“爸爸说，妈妈没本事，在集团上班十几年，连一千万都攒不下来，奶奶也骂妈妈扫把星，说不能给家里带来收入。”
秦时撸着初十五的下巴，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爸爸一家在吸妈妈的血。”顾紫涵一语惊人。
别看她小，事实上，十四岁的孩子什么都懂。
“那你怎么看待他们离婚这件事？”秦时和侄女聊了起来。
顾紫涵吸了吸鼻子，“离婚就离婚，反正爸爸从来不管我，对我的学习和生活都不闻不问，他们离婚，我跟妈妈一起生活，应该会更快乐……我是这样想的。”
秦时欣慰一笑，伸手摸了摸女孩脑袋。
“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爱与不爱，你用心能感觉到。”
“可我初二上学期的期末考，才考了三百分，爸爸说我一点不聪明，跟妈妈一样笨，丢他当老师的脸。”顾紫涵嘟嘟嘴道。
秦时哑然失笑，“傻丫头，高考分就能代表一个人聪明吗？”
“学习永远不是衡量一个人聪明或不聪明的公式。”
“真正聪明的人，是分得清对和错的人，是不屈不挠的人，是说到做到的人，是为了梦想而奋斗的人，是一次次失败又一次次爬起来的人！”
“紫涵，人生的挫折太多太多，没有谁会一帆风顺，舅舅也遭遇过无数次失败，但那些杀不死我的，只会让我变得更强大！”
秦时蹲到侄女面前，四目相对，认真道：
“大人的事情大人会处理，你应该扪心自问，自己要做什么？自己想做什么？自己该做什么？”
顾紫涵愣神好半天，如醍醐灌顶一样。
她眼睛慢慢恢复色彩，“舅舅，我明白了，我是学生，我要以学习为主，不该自甘堕落下去，他们离婚也好，不离婚也好，都是他们的选择……我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看吧……我就说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秦时笑容灿烂又阳光。
他的温柔，非常容易感染身边的人，或许……他就是温柔本身。
顾紫涵亲了一下秦时的脸蛋，害羞地跑回主楼，准备学习。
这些话是父母从未告诉她的，也从未认认真真开导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