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蒙的瞳孔猛然放大。
我身上的气息，和你丈夫一模一样？
原来是这样，这样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所以当时把我认成儿子是因为重度妄想症，但把我认成是丈夫却不是因为重度妄想症，而是因为我本身就带有她丈夫的气息！
也就是说，我是厄瑞波斯？
或者这么说也不够确切，应该说，现在的这个我，有一部分跟厄瑞波斯有关。
怪不得无论如何我想要把倪克斯认为我是她丈夫的想法偷走都无济于事。
因为我本身就是带有她丈夫的气息，这不是一种臆想，而是事实。
所以无论我怎么偷，她都会把我认成她的丈夫。
除非我把这个事实本身也偷走或者扭曲掉，但这对现在的我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当然也没有必要，没有意义。
想到这，周蒙似乎终于有点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这希腊神明，这么放的开的吗？只是有她老公的气息，就是她老公了？这听起来像是总不能我和厄瑞波斯的长相都一样吧？我这长相看起来也不太像是希腊的啊？
周蒙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但又想了想，希腊神确实是这样的。
彼此之间的关系乱七八糟，妈和儿子生孩子的，妹妹和哥哥生孩子的，各种近亲属结婚，要不是因为神明不需要遵循人类的遗传学原理，现在生下来的应该全是智障才对。
不过，周蒙自己也是神明，他有一种说不清的预感，在自己原本的世界，神明们的关系也好不到哪去，乱七八糟的事情肯定是少不了的。
也许自己那边也有像是倪克斯一样非常能生的女神。
弄明白了这些事情，那自己从外面那纸人阴兵上面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就不奇怪了。
因为厄瑞波斯本身就是执掌死之法则，或者说死之权柄的神明，是奥林匹斯最古老的神明之一。
他是混沌之神卡俄斯所生的子女，代表着冥土的黑暗。
在他面前，什么奥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的哈迪斯根本就排不上号。
而这个世界上的法则，又是在神明之间共享的，因此对于与自己相同的法则，神明们会比其他的法则更加敏感。
纸人阴兵，某种意义上讲是与死之法则关联性非常强的东西，这也是周蒙推测自己为什么从纸人身上感觉到熟悉的气息的原因。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从酆都大帝的转世，李德阳身上感觉到类似的气息，周蒙推测应该是李德阳现在完全没有觉醒任何酆都大帝有关的记忆或者能力，他还认为自己只是安塔县守夜人小队的一名池境守夜人。
不过，这个问题解决了，后面却带出了一长串其他的问题。
比如，为什么我身上会带有厄瑞波斯的气息，如果厄瑞波斯和倪克斯一起被放逐的话，那他为什么没有被收容进精神病院里？
算了，不想了，既然我身上带着厄瑞波斯的气息，也就是说，也许我可以在酆都里找到什么线索才对。
或者，干脆之后问问酆都大帝也行！
打定了心思之后，周蒙的眉头才稍稍舒展，恢复了原本的那种状态。
倪克斯的脸上也随之绽放出了笑容。
“你看吧，倪克斯奶奶出手，效果就是不一般！”李毅飞颇为得意地向刚刚过来的阿朱炫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