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小丑竟然只是自己……
“你也不过就是他的玩物。”紫月似乎已经脱力，说出的话很轻。不过周围都是修炼的人，自然能够听得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之前求情的那人惊讶，都到了这时候，紫月竟然还挑衅莲蕊，她这是想彻底死去么？
“死很容易，不过我不杀你，有勇气你就自己了断吧！”莲蕊声音淡淡，丝毫不在意的说。
紫月浑身一震！
她的这点心思莲蕊竟然都猜到了！
该死的！她竟然还当场说了！
“你杀了我啊！杀了我啊！我们签订的是生死书！”她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这句话吼出来。
可是听到众人耳中时，感觉就是紫月已经穷途末路最后求死的惨状。
莲蕊一个眼神都没给紫月，直接拉着冥殇就离开了。虽然确实对她的决斗有些兴趣，不过这不足以让莲蕊愿意手上沾血。
她可是一个爱干净的人！
一路上，冥殇都有些呆愣。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莲蕊拉着自己的手上。
她竟然主动拉了自己！还是这么长的路！
等到了暗影阁后面的山崖时，莲蕊这才放开他，随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还别说，这样的战斗倒是挺有意思的，以前从来没经历过。”
冥殇随着莲蕊坐下，可是目光还是在莲蕊的脸上，没有注意听她到底说了什么。
只觉得那声音如同仙乐一般悦耳动听，在脑海中一直回荡，久久不消。
“冥殇？”
莲蕊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后者这才回神，一把握住那作乱的玉手。
“你很棒。”他说到。
莲蕊：说的是啥？
“我是问你要不要喝点酒？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额……好！”他点头。
莲蕊说的开心，冥殇明白。
从前在皇宫身上压着摄政王的重担，到了蓬莱仙岛有他们七人围绕，后来在梦源国作为皇后，都不是她想要的。
此时此刻，她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吃什么就吃什么，随便什么表情，什么动作，都无所谓，只要她想就可以，没有任何辖制。
这就是她现在想要的。
嘴角露出笑容，冥殇仰头，将壶中酒水倒入口中。前所未有的清冽，舒服！
“哈哈……”一阵阵笑声回荡在这山崖之上。
这边一派和谐的模样，那边台上的紫月却是满脸死寂。
她没想到，就算到了最后，莲蕊还是一副淡然模样，甚至按照生死书的约定一方死亡的结果都没给她。
为什么？是看不起她么？
对于那个心爱的男人一眼都没看自己的事情，紫月彻底心寒了。
她不要爱他了，太累，太心痛。
身为主角的冥殇：我没有，我不清楚。
留在现场的众人看到紫月如此颓败，有些不忍。
终究是共事这么多年，虽然他们是杀手，可还有一些良知在。
“紫月，我带你回去疗伤。”有人上前想要将紫月搀扶起来。
可能是因为彻底死心和放弃，也可能是因为刚才的平静，现在她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