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山，磨云洞。
两人进洞后，看着满地的精怪尸体，申公豹的嘴角不自觉的狠狠抽动了两下。
感情这大哥的洞府，是临时抢过来的！
“洞内狭小有些无处落脚，道兄见笑了。”
“哪里哪里！”申公豹扯出一丝笑容：“此地阴凉僻静，实乃避暑清修之宝地。”
早知道申公豹见人说人话，见过说鬼话的本事，分身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把妖王遗留的虎皮椅收拾干净，将那些妖怪采来的瓜果重新摆好后，两人分主次落座。
“我观道兄南行，不知有何要事？”
“也无甚事。”申公豹摇头：“只是最近心情郁结，想去海外仙岛，见几位好友纾解一番。”
“这样啊……”
赵川点点头：“看来道兄于我还未交心，心有郁结却不肯对我说。”
“哪里哪里！”申公豹连连摆手，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与道友说，而是此事说来，会让你觉得贫道有些矫情，故不敢多言矣。”
“呵呵，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道友细细说来，看贫道能否为你排解一些。”
听到这话，申公豹往嘴里扔了一颗葡萄。
“那贫道便厚颜向道友讨教了。”
“道兄直言便是。”
申公豹叹了口气，看向分身：“道友是否以为，某拜师圣人便是一步登天，所修所学皆是圣人传授，从此道路坦途成道有望？”
分身脸上适时露出一抹艳羡：“那是自然，这普天之下圣位有七，太清圣人无欲无求，收得大法师便不再教授他人，而您的师尊元始天尊，确是门阀清净，只收那跟脚……”
说到这里分身停了下来，略带歉意的对申公豹拱手：“某失言了，还请道兄勿怪！”
“呵呵。”申公豹摆摆手：“道友所言就是某心中郁结所在，想当初某明知师尊看不上披毛带角，湿生卵化之辈，确是一意孤行，不顾他人劝阻，以为只要心诚终会打动天尊。
事实证明诚心确实感动了师尊，可入门之后某才知道，成见从未消失。”
“不对！”
等申公豹说完，赵川立刻出言反对。
赵川看着申公豹皱眉：“成见一事如同大山，虽然不耽误金乌照耀，但它却始终横陈才那里，所以道兄拜师之时，并不是你的诚信打动了他，而是天尊……似乎另有所图！”
“成见是一座大山……成见是一座大山……哈哈哈……”
申公豹反复咀嚼着分身的这句话，眼中泛起一抹水光，哈哈大笑起来。
分身静静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申公豹止住了笑声，眯眼看着分身：“天尊另有所图，道友难道知道些什么？”
赵川摇摇头：“某并不知道什么，可我观道兄并不符合天尊收徒标准，若无所图，只以心诚而论，这洪荒大地何其广大，心诚之辈如过江之鲫，道兄以为，无人可出你右？”
申公豹沉默了下来。
想到元始天尊对他另有所图，却依旧对他冷眼相待，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心中对师门的怨怼更深，恨不能立刻叛出阐教。
看着沉默的申公豹，分身再添一把火：“道兄，某听闻先与你拜师的姜子牙，此刻已被天尊派下了山，好像跟那封神一事有关。”
“什么！”
申公豹双目圆睁，从座位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