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全是剑修的尸体和无数古剑，他们全都朝着一个方向，唯独不见敌人的尸体……
难道如此之多的剑修，竟无法杀死一个敌人？还是说，敌人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你很疑惑？”
柳白终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楚羽。
楚羽连是点头，道：“我想知道，他们的敌人是谁？”
柳白并没有直接回答楚羽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述说着：“此地古剑大约三百万余柄，有的已经锈迹斑斑，但有的依旧锋利如初，杀意不减！”
“我们柳家弟子，若是天赋异禀，可进入此地，若能得到古剑认可，让古剑认主，便可将古剑带走。”
“当然，还有其他的机缘，有些剑修临死之前留下了传承，得到古剑认可便可获得传承，你大舅柳如风，便有过这样的奇遇，只可惜，他承受不住，气血耗空，所以身体才会迅速衰老。等将来他能够承受得住的时候，就会突飞猛进！”
“现在，你爹也得到了这样的际遇，正在接受传承，不可打扰！”
楚羽点了点头，但脸上还是有着茫然之色。
三百万剑修，实际上数量会更多，如此之多的剑修共同赴死，他们的敌人，该有多强？
除了魔界之外，他想不到别的答案。
他感到很是意外，想不到除了东域之外，中州也曾发生过如此惨烈的战斗。
而柳白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他摇了摇头，道：“剑冢的存在，比魔界入侵更加久远，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当年的大战已经令此地时空扭曲，法则紊乱，唯有剑道长存！”
“至于他们的敌人，只有一个人！”
此话一出，楚羽不由得神色惊诧，脸上浮现不敢置信之色。
三百万剑修共同赴死，而他们的敌人，却只有一人？
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个人，究竟有多恐怖？
楚羽感觉自己快窒息一般！
“也不对，说是一个人，但其实对方已经不算是人，而是神！”
柳白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述说着。
神！
楚羽总算是明白，三百万剑修所面对的究竟是何等存在了。
但却更加震撼。
神，从某种意义上说，已经不是人，而是已经超脱出去的武道强者，比人更加高等。
其实力，更是强横无边，随意一拳便可破碎虚空！
然而，哪怕是面对着如此存在，三百万剑修明知不敌，却依旧没有丝毫退缩，三百万剑修同赴死，何等悲壮！
楚羽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些画面，一尊神灵高悬空中，浑身上下散发出如同太阳一般的璀璨光辉。
而下面，三百万剑修散落四周，渺小如蝼蚁，却如飞蛾扑火一般，前赴后继向着天空中的神灵发动攻击。
然而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别说是伤到神灵了，怕是还未靠近就已经化为飞灰……
即便如此，也依旧无人退缩！
究竟是何等信念，可以驱使三百万剑修前赴后继、舍生忘死？
楚羽只觉得震撼无比，灵魂都在震颤。
“在世人眼中，我柳白已经登临武道巅峰，可称至强。”
“可在神的眼中呢？”
“恐怕，依旧是蝼蚁，只是比其他的蝼蚁，稍显强壮一些罢了。”
“若有一日，神再降临这世间，我等该如何应对？”
柳白盯着楚羽，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