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冢中。
楚羽本尊端坐在地上，身周剑气凝聚，化为一团剑旋风暴，这团剑旋风暴正在不断地扩大，越来越惊人。
忽然之间，他睁开双眸，眼中可怕的杀机迸发而出，杀意惊天。
那滚滚杀意，破开天上云层，直冲九天云霄！
这一刻，先天道体、先天五行剑体竟有融合之势，体内的金色龙魂、混沌神树血脉，无不颤动。
就连是七窍玲珑心，此刻也开始剧烈颤动起来，以一种特定的规律不断地循环跳动起来。
似乎与先前他无意中窥见的心脏跳动频率形成一致。
滚滚杀意，席卷四方，竟有种将整个剑冢都笼罩在内的趋势。
“杀！”
“杀！”
“杀！”
……
楚羽眼中眸光可怕至极，仿佛出现世界沉浮、天地崩灭的异象。
嗡嗡嗡嗡……
感受到这股惊天杀意，剑冢之中，一柄柄古剑竟也随之颤动起来。
“怎么回事？”
别院中的剑帝柳白本尊，此刻也被剑冢中的异动所惊动，腾的一下子直接站起身来，瞬间冲入剑冢之中。
一入剑冢，柳白脸上便是露出无比骇然之色。
只见剑冢天空中，一柄柄古剑悬浮，漫天的古剑在飞舞，形成的剑道风暴，席卷整个剑冢。
这一刻，饶是剑帝柳白都瞠目结舌。
数息后，他才是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目光遥遥望去，很快便是锁定在楚羽身上。
“嗯？”
他顿时再度一愣。
此刻楚羽身上的杀意，极其可怕，已经到了足以让三百万古剑齐共鸣的地步。
这是要以杀意证剑道吗？
如此可怕的杀意，在他看来，未必是一件好事，毕竟杀意太盛，很容易就会走入歧途，陷入一种极端。
可楚羽的成长，也并不能随他心意而动，他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喜好而去改变楚羽对剑道的感悟。
他能理解，楚羽之所以爆发出来如此可怕的杀意，都是因为在魔域中的遭遇。
那一战，的确惨烈！
数以百万计的人族精英，前赴后继，不断赴死，只为了给神荒界留下一个希望。
尽管，这个希望很渺望，最终结果如何无人可以知晓，说不定什么都改变不了。
但留在人族长城的那些修士，无一人有丝毫迟疑，也不曾有丝毫的动摇。
而这座剑冢，也曾有过三百万剑修齐赴死，面对着他们无法胜出的存在，却依旧悍然出剑。
这何其的相似！
或许，楚羽此刻的心境得到剑冢无数前辈残念的认可，才会引发如此异象。
他苦笑着摇头，不再多想，而是静静地看着，不打算干预。
过了好一会。
楚羽身上杀意消退，天空中无数古剑也都尽数坠落在地上，一柄柄古剑插入地面，只剩下剑柄显露在外。
他神色颓然，心中颇为悔恨。
若自己真身前往，或许一切都变得不同。
以他此时此刻的实力，哪怕是迎战天魔帝君真身，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
唰！
柳白降落下来，出现在楚羽的身旁。
他走上前去，一只手搭在楚羽的肩膀上，道：“不必自责，你已经尽力了，这个结果没人能预料得到。”
“魔族不会等太久的，只怕很快便会攻入东域，到时候我们还得出手，为神荒界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