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年彦臣现在的关系，挺尴尬的。
离分开还差一步。
离和好，也差一步。
横在中间，不上不下的。
“季总，”郁晚璃出声，“那个……只是搬了新办公区而已，不至于折腾整个集团的人吧。”
季嘉以啧啧两声：“你是没参与，所以不知情。我……”
他刚起了个头，想要大说特说的时候，年彦臣打断了：“你什么你？你很闲？”
“我……”
“闲就出差。”年彦臣说，“国外有个项目正好缺人，你可以去带领。”
季嘉以连连摆手，做了个将嘴巴拉上的动作。
为了不被发配国外，他还是少说两句吧！
“不用理他，”年彦臣压低声音，“他就那性格，你是知道的。”
季嘉以本来都打算闭麦了，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了。
“我什么性格？来，说说，”季嘉以问，“一直以来，我夹在你们中间，左右为难，帮这个不是，帮那个也不是，最后我落着好处了吗？瞎忙活，没有功劳也没有苦劳。”
“年彦臣，你忘记你签了离婚协议之后，在家喝得烂醉如泥，颓废消沉的时候了？是谁特意赶来照顾你，劝你开导你？是我！”
“从你特么喜欢上郁晚璃开始，我就跟着你遭罪。一在郁晚璃那里吃闭门羹，就拽着我喝酒，吐槽，冷着脸跟冰块似的。”
不说还好，一说季嘉以就更来劲了。
“从你十八岁到现在这个年纪，你心里就只有郁晚璃，非她不可。她理你了，你暗爽，心情好，找我喝酒。她不理你了，哪句话伤到你脆弱的小心脏了，你心情不好，还是找我喝酒。”
“现在你眼看着就要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过上神仙眷侣的日子了，哦，就嫌弃我了是吧？就要把我发配国外出差了是吧？”
年彦臣的脸色沉了沉，眼神犀利的望向季嘉以：“说够了吗？”
“没有！”季嘉以豁出去了。
他正说得起劲，正在兴头上。
不说他得憋死。
“郁晚璃啊，我可得告诉你，”季嘉以盯着郁晚璃，“这些年来，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看不见的地方，年彦臣做了多少愚蠢的事情。”
年彦臣正要出声，郁晚璃却按住了他，扬起浅浅的笑容：“什么事情，我想听听。”
“……晚晚。”年彦臣抿紧薄唇，语气里有着一丝不情愿。
郁晚璃直接无视了，兴致勃勃的追问：“季总，请说，我洗耳恭听。”
身为年彦臣最好的哥们儿，季嘉以自然是对年彦臣了如指掌。
“呐，”季嘉以一摊手，忽然就神气起来了，“年大总裁，是你老婆非要听啊，这可怨不得我了。”
年彦臣只能用眼神警告他。
季嘉以不怕他了。
反正有郁晚璃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