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和杜连也不再开口打扰她。
安静中，时间又过去了许久。
直到舒溪听到了汽车行驶的声音，她缓缓睁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辆灰色的普通小车。
在看清驾驶位上的人的时候，舒溪的眉梢微微挑了起来。
哟呵，老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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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车穿过密密麻麻的丧尸群，从它们让出的一条小道上向着废城驶去。
舒溪坐在副驾驶位，打量着外面的情形，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都是受你控制的？”
“这么看得起我，我是不是应该向你表达一下感谢和感动？”
开着车的苏芸一改曾经那娇柔可怜的小白花样式，气质言语都锋利起来，阴阳怪气地回答舒溪的问题。
“如果你要这么做的话，我很乐意。”
舒溪的回答也不落下风。
苏芸的脸色有一瞬的变化，但很快，她就扬起一抹温柔甜美的笑容：“能再次见到你真高兴呢，溪姐姐~~~”
那尾音，一波三折连绵起伏，直让车里的另外三人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舒溪更是脸色难看得跟外面路过的丧尸大哥似的。
“……行，你赢了。”
舒溪干脆认输，苏芸立刻收起笑意，恢复成冷冰冰的样子。
那变脸速度，简直登峰造极。
原本想坐副驾驶和同事来个友好沟通但不知为什么就被赶到了后排的杜连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他清了清嗓子，还是试探着开口。
“你好，我是杜连，负责在诺亚帝国执行任务。请问你是……？”
“苏芸。”
很冷淡的回答。
杜连的话一时卡在喉咙里，纠结再三，他还是选择了默默闭嘴。
算了，这小姑娘看起来脾气挺大的，而且能收到丧尸鸟的传讯，显然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废城可比诺亚帝国危险多了，他还是低调做人吧。
他不说话，舒溪可就有得说了。
“这么大规模的丧尸群，都被你们控制了？做到这种程度……怎么？你们要毁灭世界吗？”
这话题称得上敏感，舒溪却毫不避讳，像闲聊一般，就这么问了出来。
苏芸瞥了她一眼。
“真这么好奇，你就自己多留意些吧。你想知道的事情，等进了废城，会有其他人告诉你的。”
说罢，她就不再理会舒溪，专心开起车来。
这么冷淡啊。
面对苏芸的冷脸，舒溪也不在意，还照着她所说的，开始认真观察外面的情况。
车内一时安静下来。
后排，与杜连并排坐着的季书一直在透过车内的镜子看着前面的苏芸。
这女孩……怎么总觉得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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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区与丧尸潮之间仅被两道单薄的铁丝网隔开，为的是防止失控的丧尸攻击城内的居民，虽然那种情况很少就是了。
说是居民，其实能待在废城的也都不是普通人。
坐在车内一路走来，舒溪没在城内看见几个人。
偶尔看到的几个，也只是匆匆路过的一道影子。
跟个鬼城似的。
车子一路行驶到一栋独栋的小楼前面。
小楼四周被围出一块院子，里面种了不少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