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鹤的问题让舒彦和路从雨齐齐一怔，脸上闪过一些不自然的神色。
“我去过她的墓地，里面是空的。她在哪？”
从始至终都保持了温和态度的林书鹤终于显露出了一些幕后黑手的莫测和危险，死死盯着舒彦，等着他的回答。
舒彦的神情有些迟疑：“……我们已经按照她的意愿，将她安葬了。书鹤，文溪她肯定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的，你……从雨！”
林书鹤忽然伸手掐住了一旁路从雨的脖子：“她，在哪？”
舒彦满脸煞白，想要从林书鹤手里抢回路从雨，却被他死死按在了一旁大树的树干上。
“告诉我文溪在哪，我就给你们个痛快，不让舒溪看到你们死去的样子。”
——他这意思，显然是没打算放弃他原来的计划了。
“阿彦……呃！”
路从雨艰难地喊了一声，在舒彦看向她的时候，努力地做出了摇头的动作。
林书鹤察觉到了，手里的力道更重了几分，路从雨当即窒息得嘴唇都泛紫了！
“从雨！”
舒彦一惊，更加用力地挣扎起来。
“阿彦，从雨，我不想伤害你们。我只是想知道文溪的尸骨去了哪，难道你们忍心看我们生死都不能在一起吗？”
林书鹤的语气忽然软化下来，仿佛想要以情打动两人，可他手上的动作，分明没有丝毫放松。
舒彦夫妻俩本来就是搞学术的普通人，没有异能，也没学过打架。
对上林书鹤这种吹口气就能置他们于死地的大boss，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舒彦双眼猩红，紧盯着一脸悲伤的林书鹤，一字一句道：“我…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根本不是书鹤！”
林书鹤的神色一滞，那双淡泊的眼里有了变化，最终，定格成一双灰白无情的瞳孔。
他忽然开口，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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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之上，大片的丧尸开始攻击树墙和墙后的异能者，但更多的丧尸，则是全部涌向了某一点。
当舒溪的身影被丧尸群淹没，树墙后的人全都心中一紧，但下一秒……
“噗呲！噗呲！”
包围的丧尸群的中心猛然爆发出一阵璀璨的绿光，大片植物像是被按下了加速键一般，瞬间生长变大。
粗壮得像是变异体一样的植物以不同形态攻向了周围的丧尸，缠绕，捆缚，刺穿！
像是串烤肉似的，一根锋利的树根直接刺穿了好几头丧尸的躯体！
刚刚聚集覆盖拦住了舒溪去路的丧尸群，转瞬间就被清出了一个破洞。
浑身浴血的舒溪跃出缺口，回头深深看了还在操控丧尸的季书一眼。
十头丧尸被杀死，又有二十头丧尸补上来。
季书好像根本不在意丧尸的损伤，也不忙着去攻打守城，只一心想要拦住舒溪——倒像是要阻止她去破坏某人正在做的事情一样。
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舒溪干脆用出了全力！
以舒溪为中心，绿意从她的脚下快速蔓延，像是给这片饱受摧残的大地铺上一层柔软的绿毯。
嫩绿的草叶席卷，不过片刻，就覆盖了大半个战场。
除了季书以外的废城异能者们脑中警铃大作，都以为舒溪要开什么大招了，一个个的都做出了防御的姿态。
但……没反应？
甚至不如不久前她突围时的爆发效果，那些草叶就那么无声无息地，像是最普通的草地一样，蔓延在丧尸们脚下。
“切，什么鬼？唬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