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宝”
又觉得不妥，改口为：“鹤眠，你奶奶她还”
“住口！！！！”
白鹤眠一身气势尽出之下暴喝一声。
随着掐诀在手，尸气萦绕，朝着白雪鹤一掌推去：“你不配提我奶奶！！！”
这一刻，白鹤眠再也忍不住了。
哪怕眼前人是天察，哪怕他打不过！！
他也必须为了那个在深夜下，望着西北天空发呆的小老太太要一个说法。
血流干，志不退！
白雪鹤没有抵挡，只是站在原地，眼中情绪复杂。
眼看这一掌即将打中。
旁边的白宝玉悍然出手。
“你敢！！”
抬手之间，白家惊鸿飞刀片片闪过，如柳叶飞舞，朝着白鹤眠卷杀而去！
他知道爷爷疼他。
他也知道，爷爷更疼这个突然出现的白鹤眠。
从小到大，白宝玉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他没有羡慕过谁，也没有嫉妒过谁！
但今天，从未燃起过的妒火，吞没了他的所有。
宝玉宝玉他不过是‘假’宝玉罢了！！
可假亦真时真亦假，如果面前这个本应叫‘宝玉’，现在叫白鹤眠的人死了的话。
那就再也没有人会去想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只有一个的情况下，假的也是真的！
至于以后的辱骂，议论，不过是他人行为，于‘我’何加焉。
现在的白宝玉，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杀了白鹤眠！！！
两人战至一起。
白家老爷子刚想上前阻拦，就被白家老太君过来一把拉住，感受着手臂传来的紧握力度。
白老爷子语气复杂的喊了一声：“云槐。”
“不用惺惺作态，你可以说当年形势所逼，留着说法余地。”
“我也不说你贪图其他，互留体面。”
“可你几十年念念不忘，置我于何地！？”
“在我们家族中，两名男人看上同一名女子，是需要进行决斗的，两名女子看上同一男子，也是如此！”
“我未曾跟那人决斗过，她是普通人，我也不屑与之决斗。”
“可现在我的孙子是炼炁士，她的孙子也是炼炁士，让他二人，替我二人，你还有何要说！？”
“还是说，你要就此抉择，袒护其一？”
白家老爷子脸上表情逐渐痛苦，微微摇头。
“我只是唉”
看到他这样，白家老太君惨然一笑：“几十年前你做普通人的时候是如此，几十年后你成就天察之境还是如此。”
“他日我仗着家族背景骂过你，今天我依着几十年夫妻感情再骂你一次！”
“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享齐人之福，我包云槐眼里容不下沙子，我只能是妻，而你不能有妾，这是对感情的背叛！”
“几十年前你不舍休她，我忍了，当你是无妻之人，这是你背叛她一次！”
“几十年后你若是想休我，我也忍了，算我瞎了眼，这是你背叛我一次！”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他日未做的选择在今日重现，来，我让你选！”
白家老太君一口气说完之后，松开手臂。
“云槐，求你，别逼我，我对莹蓉亏欠太多”
白老爷子选不出来，再一次选不出来。
可这结果跟选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里是西北，这里是西铜，这里是白家，这里有他延续下去的两代香火。
境界无关性格，该是优柔寡断，也不会因为突破到了天察境而变得果断。
“亏欠她？你又何尝不亏欠我！！？你留在西北便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几十年想着另外的女人，甚至躲着我！！”
“你有想过我吗！！？”
陆鼎听着看着两人的争执，心中觉得好笑。
他还以为天察境有什么不一样呢，结果还是这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