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梨的院子里，招财守门。
“牛将军三番四次要见我，什么事？”
牛响没看曾梨，低着头，但是说的话却是理直气壮：“想要肺癌晚期的药。”
怪不得池国祥说他奇怪。
偏执的特征。
“好啊，条件很简单，我要舒沁在m国的所有势力，包括她的所有不动产，现金，用这些买命，不然不管你们盯上白君姚还是其他什么人，一个手术都别想成功。”
牛响猛的抬头，很惊讶曾梨居然知道这么多。
俩人视线对上，曾梨再次开口：“事成后，你自己自杀。”
谈到自己的死亡，牛响反而没多大反应，曾梨开始刻意诋毁舒沁：“她现在男不男，女不女的，你喜欢她什么？”
许久牛响才开口：“不是喜欢，是爱，是亏欠。”
“我们真心相爱，我家里人为了拆散我们，让牛成带着钱去打发沁儿，可是牛成强奸了她，我父亲知道这事，怕我们兄弟反目成仇，把沁儿交给李洪，成了当年七万女性的其中一员。”
嗯？牛响的父亲认识李洪？知道李洪干的事？甚至可能参与了？
曾梨没声张，继续听。
“事情闹大了，七万女性没运出去，只带走三千人，其他都被国家拦了下来，但是很不幸，沁儿在那三千人里头。”
“卖出去有的单纯卖淫，血型器官合适的就卖，很大一部分用来陪那些磕了药的客人，第一天就有二百多个女孩不堪受辱，自杀。”
“是沁儿一步步夺权，带着他们转业，拯救了那批女性，也因此被李洪赏识，开始做其他交易。”
牛响很努力试图把事情说清楚，想让曾梨给舒沁一个机会。
曾梨也没打断他，让他自己慢慢整理好思绪再慢慢道来。
“虽然参与了很多不好的交易，但是沁儿没有下死手，她曾经无数次给我来信，说快坚持不下去了，杀人杀到内心麻木，可她每回想自我了结，都会想起那些被拐卖来的妇女儿童，又下不去手。”
“在你把李洪儿子交给江天臣的时候…她开始关注你，其实你们见过，你没留意。”
“她很喜欢你，也很…羡慕你。”
“由于你们杀李洪和陈坤轮太过突然，她不得不撑起来那个组织，不然资源被瓜分出去，落在其他人手里，还要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谁也不知道。”
牛响逐渐激动：“她每天都活得很煎熬，她也不想做那些事，她一开始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期待跟相爱的人毕业后结婚，她也不想，她曾经也是父母的宝贝。”
“她排除万难才活下来，受了很多罪吃了很多苦才走到今天，在那个环境下，她除了与狼为伍…她也没有办法。”
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牛响干脆不管了。
“我没用，我家人给她带去这么多苦难，我却没办法帮到她。”
曾梨拿出手机，看当初市民献花的视频。
确实有个阿姨，不说话，曾梨也只是以为她比较不爱说话，她当时的眼神就是羡慕的，羡慕里，又还有点其他东西。
曾梨画面暂停：“是不是穿青色衣服的这个阿姨。”
牛响看了许久：“她又穿回女装了，真好看。”
那个时候自己还没对外宣传那些植物。
“你说的那些，都给你，包括我的资源势力甚至牛家，都给你，行吗？”
曾梨躲开牛响的眼神：“你说的这些我会去查，再说吧。”
“领导们还在等我吃饭，要一起吗？”
牛响拒绝：“不了，一开始就没预我，现在也不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