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肚子，探过身开台灯，不小心把水杯扫了下来。
宗泊听到动静，跑进来。
打开灯，看到宋轻白满头大汗。
“怎么了？”
“……疼。”
钻心的疼。
像是肚子里面剜下一块肉。
宗泊要抱着她去医院。
掀开被子，宋轻白浅色的睡裤上，都是血。
凌晨一点多，白翟清从手术室里面出来。
宗泊身上睡衣套着外套，面露疲惫。
“怎么样？”
“接近两个月，自然流产。”
“要不要看看？你儿子或者女儿。”
白翟清手里拿着个小盒子，宗泊接过来，一团肉芽，已经长出手脚。
“孩子的事情，别和她说了。”
“嗯。”
宋轻白无知无觉，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没了。
宗泊拿着毛巾，给她擦脸。
小小的巴掌脸，惨白。
嘴唇也没有血色。
白翟清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对了，一个月内不要同房，避免剧烈运动，也是个小月子，得保护好。”
“嗯。”
宋轻白有知觉的时候，感觉眼前一片光亮。
她缓缓睁开眼睛，宗泊坐在窗边，正在看文件。
她伸出手，碰了碰他的手腕。
男人转头，放下文件。
“醒了？”
宋轻白点点头。
“我……”
“肠胃炎，吃的太多了。”
宋轻白抿抿嘴，“哦。”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轻白摇了摇头，“口渴。”
宗泊倒了一杯热水，拿棉签给她擦了擦嘴。
“先不能喝水的，等再过两个小时，就可以了。”
宋轻白眼皮很沉，看着宗泊脸上明显的胡茬，抬起手。
宗泊凑近，把她的手放在脸庞。
“怎么了？”
“你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