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才低低回了她一句：“没有。”
“为什么心情不好？”
宋如烟不信他没有，双眼凝望着他：“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分担。”
她总觉得傅九宸今晚醉酒，不仅是因为她没有跟他一起来和他发小吃饭的关系。
有没有可能还有其他原因？
傅九宸终于打开双眼，撑开一条细缝。
他瞥了她一眼，随即又闭了上去。
淡声说了一句：“我醉了。”
“……”
宋如烟嘴角一抽。
她只听说过喝醉酒的人死活不承认自己醉了。
从没听说过一个实际上没醉的人，非说自己醉了。
不过傅九宸这般态度，也让她看出来他此刻嘴巴有多严。
似乎根本没打算跟她开口。
她问不出来，索性也不追问了。
也许跟他公事有关吧，她也不方便多问。
出租车在盛世豪庭停了下来。
宋如烟扶着傅九宸下车。
手机从他西装口袋里滑落了下来。
一开始宋如烟并未察觉。
还是司机发现了，提醒他们。
宋如烟道了声谢。
弯腰去后座上，帮傅九宸取回手机。
手不小心触碰到他手机屏幕。
点开来一看，是一张匿名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一男一女，正是她跟霍宇勋。
今天白天在马路上撞见，互相打招呼问候的画面。
没想到竟然被有心人拍下来，发给傅九宸了。
宋如烟终于知道，他今晚为何会心情不好了。
回到公寓，宋如烟将傅九宸扶到沙发上躺下。
转身去厨房给他泡了杯醒酒茶。
端到沙发边，宋如烟蹲下身子：“先喝杯茶，醒醒酒吧。”
茶杯中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宋如烟递到他的嘴边：“喝一口吧。”
傅九宸就这样低着头，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宋如烟没想到她叫他喝一口，他就真的只喝了一口。
不禁又督促了一句：“再多喝两口。”
傅九宸看了她一眼，缓缓坐起身来。
懒懒地抬手，重新接过宋如烟递过来的茶杯。
还没送到嘴边，宋如烟又在一旁提醒：“小心烫。”
傅九宸顿下来看她。
宋如烟连忙摇摇头：“没事，你先喝完了再说。”
傅九宸靠在沙发上，波澜不惊地吹了吹茶水。
宋如烟看出来他心情还是不太好。
有些误会，还是早点解释清楚为好。
深吸一口气，宋如烟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
然后开口道：“我今天下班的时候……遇见霍宇勋了。”
“嗯。”傅九宸状似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