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烟解开安全带，没有第一时间下车。
犹豫着该怎样跟他再提张倩倩的事。
“还不走？想我反悔，把你载回去吃了？”傅九宸低冷的嗓音反问。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
把她送回来。
宋如烟心下一颤，不敢再耽搁。
“我马上回去，再见。”
她匆匆跟他告别，打开车门下车，不敢再多说一句。
一直到宋如烟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傅九宸才重新发动车子，驶离。
……
夜已经深了。
章晓佳刚跟几个疗养院的姐妹彩排完回来。
路上竟然又撞见汪柏恩了。
他跟上次一样，都是来找她的。
不过这次章晓佳依然对他视而不见。
望着朝她走来的汪柏恩，她思绪飘忽。
忍不住联想起多年前，她抱着孩子被他们汪家人驱赶。
那份屈辱，她至今不想受第二次。
二十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夜，他也是像今夜这般走向她。
只是那时候，他的选择不是面对她，而是转身离开。
他对她说：“清染，既然这样，我放你走。”
章晓佳至今都记得，他当年的决绝。
明明打算好要尘封一辈子的往事，再次涌上心头。
章晓佳的眼圈红了。
尽管她力持镇静、拼命地压制着。
她匆忙转身，想要逃离汪柏恩的视线。
然而他却突然大步追了上来，一把扯住章晓佳的手：“清染？”
许久不被人唤起的名字，在章晓佳心中一颤。
她皱了皱眉：“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清染。”
汪柏恩嘲弄一笑：“我也希望是我认错人了，还是，我现在应该喊你晓佳？”
章晓佳双唇紧抿，没有说话。
她不想与他相认。
很多尘封的往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她不愿再提起。
她直接转身离开，太阳穴却突突地疼。
身形猛地一晃，差点摔倒。
“小心。”
汪柏恩惊呼一声，从身后扶了她一把。